刚刚房顶的黑影什么的,果然是自己看错了。他就说嘛,将军府这么穷,哪有什么梁上君子愿意来偷啊。
东离王侯贵族的俸禄在各国中,其实是占前列的。如果是世袭的爵位,几代积累下来,家中的钱财也足够十个纨绔花上三辈子的了。
可安清的安乐侯虽是世袭侯,可正经算来,他才是第一个承爵的。将军府有的家底,早在多年前随着安云笙的死,一同进了国库充公了。
而安清作为安乐侯,虽说深居简出,与盛京内的王侯将相们划出了条楚河汉界。
但一些场面上需要走的年节还是要走的,这就需要一大笔开支来置办礼物。
而剩下来的银钱,还需要维持将军府的日常开支。积年累月下来,安清的家底还同刚承袭爵位那会儿无甚区别,私库比脸都干净。
安清看着安豆拿着张渔网捞死鱼,心中一酸,自责自己前几天不该意气用事,买下个千两的镇纸。
想起来镇纸,安清就想起来为什么会突然拿着块馒头来池边发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去了域外迎娶美娇娘的叶玄苍嘛。
他午饭是同叶玄愔一起用的,叶玄愔与叶玄苍是双子,不看发色与气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安清是越看叶玄愔,便越想叶玄苍,心中胃里就像堵着块大石头,憋闷的很。
匆匆吃了饭后,路过厨房,他便管厨娘要了块干馒头,溜达到池边喂鱼。
也就酿成撑死了大半鱼的惨状。安清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安豆手中渔网里慢慢腾腾的鲤鱼,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想着,叶玄苍真是个祸水!
“阿嚏——”
安清似乎听到声打喷嚏的声音,那喷嚏声还耳熟的很,狐疑地转头看四周,问道:“安豆你听没到有人打喷嚏?”
安豆扛着重重的渔网点了下头,他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安清好多了。安清既然都能听到的声音,他自然也听到了。
“那我没听错。”安清点了点头,其实从早上到现在,他总感觉周围有人注视着他。
但他看过去的时候,身边又什么都没有。要不是知道自己家穷的厉害,不会来梁上君子关顾。
亦或是知道自己除了雍玥与董侧妃以外,没有与别人结仇,他就要以为有仇家找上门了。
想到雍玥,安清又不敢肯定周围窥探的人是不是雍玥的人了。
毕竟,现在雍玥能连当街跟泼妇一样吵架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找人窥探他行踪这对于他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便更是可能了。
“这几天有没有谁上门找我?”安清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问一下才能安心。
安豆想了下,头一歪,将渔网的长杆夹在脖颈与肩膀间,比着,【苏侯来了两次,瑞王来了五次,还些别的官家公子邀请哥哥一同参加花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