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本就不是端庄贤淑的面相,再加上被囚在宫中禁足,郁火之下早就瘦的脱相,两颊的颧骨高耸,憔悴狼狈。
此时这般做作的微笑,让她愈发的阴刻刻薄。
不过大臣们就是心中觉得反感,面上也是恭敬地谢恩。
到了安清这边的时候,杜鹃接过身后宫女拿着的酒壶,跪在了安清与苏尚锦的桌案前,亲自为两人倒满了酒。
安清看着面前穿着宫裙的女人,眉心微微蹙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像是闻到了股甜腻的香气。
那味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不是脂粉味也不是熏香,反正闻起来头昏恶心的很。连带着见着澄澈的酒液从壶嘴里倾斜而下,都觉得有几分头晕。
“瑞王、淮安侯、安乐侯,请慢用。”杜鹃捧着酒杯,笑着向三人施了一礼后才起身离开。
“啧。”雍玥眉心微蹙,手在面前扇了扇,像是在驱赶什么异味一样,语气嫌恶道:“皇后宫中的人也太不懂规矩了,身上涂的什么玩意。”
安清听雍玥这样说,就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闻到了那股异样的香味。
他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觉得胸口到腹部隐隐有些憋闷燥热。不过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身上的衣服太紧勒地难受。
“花神假期,众位卿家,请。”皇后起身,双手捧着玉杯,勾唇笑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仰头喝酒时,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安清那边。
安清刚要起身,不曾想跪坐的久了,腿有些麻,踉跄地要跌倒时。腰间被只温烫的大手扶住,猫儿眼蓦地瞪圆,惊诧地低头看那只蜜色修长的手。
“叶玄苍!”安清错愕地看着弓腰跪在自己身侧,有着一张普通的扔到人海里再也找不到的面容的太监,小声惊呼着。
“呵呵,没想到易容术也没骗过你啊~小家伙果真念我念的紧呢。”太监,也就是叶玄苍轻声笑着,一双夺目的瑞凤眼在平淡无奇的脸上异常的违和。
欣喜瞬间填满了心房,安清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抹开心的笑。
可下一刻就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有了新婚妻子,嘴角的笑转瞬僵住。
心中咕噜噜地开始冒着酸水,像是推翻了十几坛的陈年老醋,连带着腰间觉得熨烫舒服的手也变得烫人别扭了。
“你放开!”安清小声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