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司佯装握起拳头要揍他,孩子大了依旧是熊孩子。
柏郁泽举双手投降,“哥哥小气。”
演出即将开始,灯光逐渐暗下来,剧场里一瞬间安静极了,柏司看着舞台,有些落寞地说:“我想要和苏洺同居,被他拒绝了。”
“什么?”
“白天忙工作的时候,不能牵他的手,他生气和委屈的时候,也没办法拥抱他。所以我想和苏洺成为家人,好好地照顾他。”
“你们年龄相差很大,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你就没想过另外找个同行,或者意志相投的?”
舞台灯光亮起,望着舞台中央的柏郁泽,眼眸有几点星火,他很少对家人说理智到冷漠的话。
柏司有些意外,刚想说些什么,又被灯光吸引过去,他望着发光发彩的苏洺,低声说:“他那么好,我舍不得。”
作为以舞蹈为主要表达的舞台艺术,随着人物、事件、矛盾和冲突的发展,整部舞剧时间线拉得比柏郁泽以为的还要长。
他没觉得疲惫,倒是有点沉溺在找寻苏洺身影的快乐中。直到演出末尾,柏司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出去接电话。
演出结束,一众舞蹈演员携手谢幕,柏郁泽从座位上起身,去了后台蹲人。
苏洺老远看着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走近,看见柏郁泽那副总像带着坏心思的笑脸,才堪堪挺住脚。
“你怎么过来了?”苏洺看了看他身后,没找到柏司,“你哥在哪儿?”
谢幕时洒了金色的彩带,落在苏洺发旋上,他说话的时候眼睫毛跟着在颤动,一双眼睛还留有刚才哭过的水光。
柏郁泽用手指拨开彩带,放进外套口袋里装好,再牵着苏洺的手,说:“跟我来。”两人转身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屋里亮着灯,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柏郁泽反手关上门,把西装翻领上的红玫瑰取下来,递到苏洺面前。
“演出很成功,祝贺你。”
那捧从英国空运过来的“茱丽叶”玫瑰,在花艺师的精心挑选下独选出一朵,几小时过去了依旧典雅惊艳。
和一般的观众向舞者献花不同,柏郁泽表现得太奇怪,场合不对,枝数不对,密闭的独处空间下,苏洺甚至觉得柏郁泽的呼吸都不对。
他克制住自己伸手接了花,“谢谢。没想到你会过来看,还能坚持看到最后。”
柏郁泽看着苏洺的眼睛,一步步朝他走近,“我喜欢看你跳舞。”
苏洺紧张地慢慢往后退,想拉开距离,“是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