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的倔强激得本就处在愤怒中的柏郁泽,情绪更加愤懑,有好长一段时间苏洺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呼吸艰难,眼尾憋到发红。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啊!”
柏郁泽的手指探进苏洺被汗水洇湿的头发间,他亲密地拥着身下躺着的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看着苏洺红了的眼尾,柏郁泽比他更想不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过得那么幸福,为什么现在苏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为什么自己在某个瞬间恨不得把苏洺双腿打断囚起来。
他只想和苏洺谈一辈子的恋爱,可在从前比呼吸还简单的事,现在却比登天摘星还难。
柏郁泽既气又恨,往深了折腾在破碎边缘徘徊的苏洺,“凭我是你男人,凭我们是他妈的天生一对!”
“你、你不是……柏郁泽你什么都不是。”
“苏洺!你否认再多次有用吗?你还不是躺在我身下任我随便玩弄!”
从前柏郁泽很喜欢苏洺的冷傲,他就像最热烈的玫瑰,致命的美丽下带着扎人的刺,性感至极,每一处都在吸引男人的注意。
舞台上的宿命散发光芒,是大艺术家。
而艺术家大抵都如此,柏郁泽爱苏洺,也爱他性格里的刺。
可这刺太锋利,扎穿皮肉,血流出来的感觉太难受,柏郁泽看那朵玫瑰只觉得刺眼。
既然不听话,那就打断骨头重新养好了。
苏洺手和脚被束缚住,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能动,他憎恨柏郁泽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大,“你胡说八道!除了用强你还会做什么,草……你他马……”
他被翻过去,脸被迫埋进酒店枕头里,潮气扑面而来,苏洺挣扎着侧过头,大口呼吸空气。
身后的男人在行动上肆虐他,语言上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侮辱他的机会,“我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的人争着抢着爬我的床,可我看不上他们,我就喜欢跟你搞,你知道为什么吗?主动的身体寡然无味,把烈骨干到高朝才最爽快!”
“草……你大爷!”苏洺这二十多年,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这些折损的话竟全部出自他爱的男人。
如果可以,苏洺想一把掐死曾经的自己,他眼睛瞎了,脑子残了,才会以为柏郁泽是个好男人,才会为他的付出而感动。
双手被柏郁泽反剪在背后,苏洺擦不了酸涩的眼眶,埋头蹭了蹭床单,直到快要涌出来的难过被强压下去。
“你他马发晴就去找个鸭子,别在我……身上……”
后面半句话苏洺再也没办法说出,柏郁泽单手按着他的腰,接下来的动作痛得苏洺声音连拐好几个弯。
像在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