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晃悠这脑袋，他的视线顺着程一的西装裤一直划到了他的脸。
酒精已经充斥陈默的大脑，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程千。
他最怕程千皱着眉头的样子。
借着迷醉的酒劲，陈默推开叶陵箍着自己的手，随即伸向程一。
凌乱的手指找了几次才触碰到那蹙在一起眉毛，清缓又柔和的将它们展开。
“千千，你别生气…”
陈默的声音很低，叶陵听不清楚，抓过陈默的手便说道：“别喝多了跟我家程一耍流氓，踢你了。”
程一也仅仅听到什么别生气，但他心里倒是很清楚，陈默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程千。
“行了，把他送回去吧。”程一没多说什么，喊来服务生一起讲陈默送了回去。
程千的衣服鞋子并没有全拿走，鞋架上还放着他的球鞋。
叶陵看见，疑惑的问道：“程一，这是那谁的鞋么？”
程一刚想点头，想起程千的嘱托，便说道：“陈默家还能有千千的鞋么？快把他送卧室去，沉死了。”
叶陵也没在追问，把陈默安顿好以后，他们便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叶陵拿着手机摆楞着，随后还笑了几声。
程一便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叶陵眼睛还没离开手机，顺势靠在程一的肩上笑道：“我干妈，她说要给我做好吃的。”
“为什么？你又把陈默的什么糗事告诉干妈了？”
叶陵嘿嘿一笑，他兴奋的蹭了蹭程一的肩膀，将聊天记录给程一看。
程一瞟了眼，皱着眉问道：“这是真的么？”
“当然，陈默亲口跟我说的，凭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货绝对是这个意思。”
程一没在说话，想着要不要跟程千通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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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头疼得快要裂开，嗓子眼也干得难受，他眼睛都没睁开，便伸手去摸桌子上每天早上都会有的一杯温水。
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那里会有温水在这里放着。
勉强的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连个褶皱都很少看见。
陈默的心空落落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起来。
程千虽然有自己的房间，可是总会在某一天的早晨看到程千睡在自己旁边，程千说是因为两个卧室的门太像了，半夜起来总会走错。
陈默还想着要不要换个门，一拖再拖也就忘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陈默的回忆，他缓慢的爬下床，打开了门。
“陈先生你好，这是程先生给您订的早餐。”
陈默愣了许久，才从外卖员手中接过来。
还不等陈默有什么反应，手机有传来消息。
是杨晴。
“儿子，晚上跟你王伯伯家的女儿一起吃饭，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