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知道，程千这是在硬撑着。
上次跟工作人员吵完架以后，刘畅特意去安抚过，也嘱咐过程千在综艺录制的时候听从安排，这才没有跟节目组闹出什么矛盾。
想必那个时候的程千一定很累吧。
“都是我不好。”陈默对着屏幕里的程千轻声说道。
此时的程千正准备录制一段他指导学员的画面，可最近程千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学员们排练会练到很晚，为了截取有效画面，程千需要一直陪着。
“千千，你就坐在这里就好，即便想睡觉也没关系，等录到你的时候我叫醒你。”
说话的工作人员正是之前与程千吵架的那个女导演，大家都叫她小豆。
程千听她的话，斜眉问道：“我回去睡好不好？我又不是舞蹈导师，我凭什么在这陪着？”
“千千，这不是为了突出你关心学员嘛，对你的形象也有帮助不是嘛。”
“我用你帮助？我现在就要回去，你放不放？”程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总觉得这个导播是在故意惹火他，这都什么迷惑发言。
小豆的眼里攒着泪珠，委屈的说道：“千千，大家都在忙，你现在去休息安心么？”
程千哼笑了声，他凭什么不安心？
留给小豆一个不屑的眼神，程千转身离开。
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上来安慰小豆，哄劝道：“豆豆，你何必跟程千对着干那，谁不知道他是程家的小少爷，咱们惹不起的。”
小豆哭着说道：“我只是想，大家一起做好这个节目，我们都很辛苦，都想早点休息不是么？”
众人叹了口气，哄了几句便开始了工作，期间也有不少埋怨程千脾气大这个事情。
南木也在一众学员当中，他现在人群的最后方，朝着程千的背影瞟了一眼，又转头看向抹着眼泪的小豆。
他从包里拿出纸巾走过去递给她，柔声说道：“小豆姐，别哭了，程千老师就是这个脾气。”
小豆接过纸巾，哽咽的说道：“我理解的，他是大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导演怎么敢生他的气。”
南木笑了下，身为艺人的敏锐，他直觉此时有摄像机对着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深。
“小豆姐，加油。”南木鼓励的说道。
“谢谢木木。”小豆抽泣了几声，便开始了排练。
程千回到房间，管江安要来手机，第一时间给陈默打了过去。
“睡了么？”
“还没，这么晚怎么了？”
其实陈默已经进入了浅眠，听到专属的铃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给我查查内个叫小豆的人，她有问题。”
程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陈默应了声。
“好，我尽快。”
程千看了眼时间，忍着想跟陈默聊天的冲动，说道：“太晚了，睡吧，晚安。”
“那…晚安。”
挂了电话，隔着十几公里的俩个人，同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