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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嗯?”白陆有些疑惑,“感谢谁?”

楚崖顿了一下,很快又掩饰了过去,“你妈妈,我很感谢她来到这个世界。”

白陆没怎么怀疑,有点儿感叹的道:“不过这还真挺神奇的,竟然还真有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他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我是不是也应该从现在开始信个神、佛什么的?”

楚崖笑了笑,牵起白陆的手,将他纤细的手指纳入自己温暖的掌心之中,轻声道:“不用,相信我就够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高兴的缘故,楚崖今天的废话格外多,抱着白陆说了不少腻歪的情话。

光动嘴也就算了,关键是手脚还不老实,时不时的对他动手动脚,一会儿在脸上亲两口,一会儿在腰上摸两下,把白陆烦得够呛。

不到一刻钟,白陆就受不了了,借口饿了要去吃饭,挣脱楚崖的怀抱跑了出来。

一到院子里,白陆才发现白琳根本没走,还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和一个双髻红裙小宫女聊天。

见白陆出来,白琳眼神略显诧异,矫揉造作的用小手绢掩住粉嫩的樱桃小嘴,遗憾道:“哎呀,这么快,半小时都不到吧,果然世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啊。”

“......你又瞎想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跟他做那种事儿!”

“什么?没做?!”

白琳腾的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白陆面前,恨铁不成钢的谆谆教诲: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知不知道好男人可遇不可求啊?你不好好把握,机会就溜走了呀,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好女婿,你可得抓紧了,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别到时候把人给放跑了,有你后悔的!”

白陆:“……”

他诚恳的握住白琳的手,真心的提出微弱的抗议:“妈,我觉得你的教育方针有点儿不太正常,首先我是你儿子...”

“儿子怎么了?儿子也得让当妈的操心终身大事啊,你看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还不赶紧找个男人做靠山,你再看看我,就是瞎眼找了个短命鬼,才过得比寡妇还凄凉。”

“所以说宝贝,你现在可得把楚崖给守住了,我听说后宫不少妃子呢,哪个不比你好看,你有点儿危机感,别仗着跟楚崖有层关系就有恃无恐,男人有钱就变坏知道吗,还有你会不会宫斗啊,不会妈妈教你!”

白陆汗颜的捂住脸,无语凝噎。

十四年了,分别十四年,他都差点儿忘了自家亲妈是个重度颜控加财迷再加宫斗电视剧爱好者,不正经怪阿姨魂穿相府千金大小姐,妈,你拿的才是女主角的剧本吧?

白陆绞尽脑汁想要找个借口逃脱白琳的唠叨,忽然又听白琳轻轻叹了口气,“妈妈也只是想你这辈子能过得轻松快乐,不要再受苦了。”

白陆心中悸动,却又莫名的泛起一股愧疚的情绪,低声道:“如果你知道楚崖的真实身份,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谁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害死自己的仇人的长子在一起呢?

白琳平静的望着他,伸手给他理了理脸侧散乱的发丝,“妈妈知道。”

“什么?!”

“楚崖已经告诉我了,但是妈妈觉得,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不能影响到无辜的孩子,也不能让孩子来背负。”

“父母可以留给儿女很多东西,勇敢、乐观、健康,或者说财产和房子,但唯独不能让孩子继承仇恨,你也折腾过了,也累了吧,这辈子就好好为自己活着,活得轻松点儿。”

白陆眼眶微湿,有些哽咽:“妈妈...”

白琳叹息道:“而且啊......”

“而且?”

白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声音陡然高了几度:

“而且像楚崖这种有权有势还对你温柔体贴的帅男人上哪儿找,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现在撞脸上了还不好好珍惜?你要是敢把他放跑了信不信老娘打烂你的屁股!!”

白陆:“???”

救命!

楚崖心有灵犀的接收到了他的求救,从屋里赶来搭救他,借口说要带他去吃晚饭。

白琳面对楚崖时向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好阿姨,立刻便捋着肩头的秀发,嫣然一笑,“去吧,多吃点儿,—定要吃好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阿姨特意把重音咬在了‘吃’这个字上,白陆傻愣愣的,一时没听明白。

但是楚崖迅速的接收到了她的意思,丛容不迫的答道:“阿姨放心,晚上我一定会把他喂饱的。”

白陆茫然的看了看他,“为什么要等到晚上,现在不能吃吗,我饿了。”

白琳拍了拍他的肩膀,悲悯而又神秘的叹道:“都怪妈妈,没能好好教育你,没事,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陆:“?”

等真的夜幕降临,白陆被楚崖压在床上操得昏天黑地,神智不清的抽泣求饶,从里到外吃了个遍之后,才终于明白了这操蛋的暗语。

白陆,二十六岁,人生头一次想离家出走。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某天上午耿清来找他,给了他一张银票。

“这是上个月奶茶的利润分成,我昨天回了趟家,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白陆接过这张薄薄的纸,习惯性的对这阳光照了照,“这就是银票,是类似于支票的东西吧?”

这银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比一般的纸要坚韧许多,上面用黑墨印着复杂的花纹,中间印着开户钱庄的大名,旁边手写着银钱几何,何人何时押帐等等几行字。

除此之外还印着几个做工非常繁杂,又十分精美的朱砂印章,大概是用来防伪的。

银票最底下有一行鬼画符似的符号,完全看不懂什么意思,但又好像每个字符都有其含义似的。

耿清告诉他这是钱庄的密文,每张银票都有不同,只有他们自己人看得懂,旁人不知其意,自然就无法伪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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