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别山呢？”付冉伸手扯了一下周珏，问道。
“走了啊，上次见面不就是把材料办妥了嘛，”周珏伸手扯了扯运动服，脸上的汗珠铺天的往下滚。
像周珏身上的这些肥肉最好减了，例如最近，周珏因为烦心事吃的少了，每天跑操也没有逃跑，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本来因为肥肉被积压的五官因为消瘦凸显形状，还能隐约看出几分帅气。
“出国了？”
“不知道，”周珏摇了摇头，“之前一直有听说出国，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出没出，去的哪儿。”
付冉听见周珏的话，笑道，“你都不知道？你八卦王的称号换人吧。”
“拜托，我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周珏说完，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还说他，我也快走了，烦死了，一点也不想走。”
“那就不走。”
“你当这由的了我啊！”周珏听见付冉那理所应当的话，忍不住吐槽，“小付少爷，这生活有很多无能为力，不想去做却又必须做的事。”
“嗯，我知道的。”付冉垂下眼角，身子抱着双杠的一根杆，侧头看向远处一个人在树荫下站着的谢允州。
“奇迹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知道的，”周珏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后知后觉的支吾道，“唔，其实秦别山也挺不容易的，他爷爷没撑过去，他家里掌权的男丁多，他说不上话，只能把一些关系好的人送回秦氏旧居，那儿离的远，也僻静安全。”
“可惜这些年轻人咯，没想清楚几斤几两，非要和你爸碰一碰。”
“他们要倒霉？”
周珏啧了一声，客观评价道：“大霉。”
“自己选的路，也没办法。”付冉没摞脸，眼睛依旧看着谢允州。
这段付冉知道个大概，一个家族在一块地方上说话说久了，难免有人对那位置有野心，觊觎和野心永远存在，谁不想爬高一点呢。
“你在看什么？”周珏终于注意到了付冉盯的位置，问道。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有病，”付冉开口道，眉毛皱着一团，看着谢允州靠在大树旁，耳朵戴着耳机低头看书的动作，“他那副作态分明是他一个人在孤立所有人，我之前为什么总觉得他可怜。”
“最开始他确实挺可怜的，”周珏拍了一下付冉的肩膀，“你忘了他初中的时候又瘦又小的样子，被欺负的去捡球……”
付冉回忆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下眉，心情瞬间愉悦了，“这么一想好多了。”
“付冉，你的快递，刚刚有人拿过来的。”
付冉坐着位置伤，听见喊声，抬头看去，看见值日生把一个文件袋递过来。
每次放学的时间点，付冉总会耗到最后一个，而这个点，谁会寄快递，就算寄快递怎么是这么个方式拿进来。
“谢谢。”付冉接过快递，四处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值日生，就没有人在教室了。
付冉叫住了端盆子出去的值日生，问道：“能问一下送来的人大概长什么样吗？”
“是个男生，长相……”值日生回忆了一下，困难道，“他递给我就走了，没看清脸，好像戴了个眼镜。”
“哦，好的，谢谢啊。”付冉点头，低头看向快递袋上的信息。
“我待会把洗完盆子回来就要锁教室门了，你还要在教室里呆吗？”
“我马上就走。”付冉把快递袋拿起来，伸手撕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是一张信纸。
第68章 缝隙
信纸上的内容寥寥几笔，付冉蹙眉把上面的文字看完，然后用手指将纸张折叠。
‘嘶——’
纸张被一下又一下的撕碎，付冉斜跨着书包，一边走，一边把撕碎的纸渣分开扔到垃圾桶里。
信封。
秦别山之前也给过自己信封吗?
付冉回忆了一下，发现想不太起来，之前的付冉这段时间就已经和唐俞丁走的很近了，很少再独处。
可能，这也是一个蝴蝶翅膀，付冉穿过花坛，没有走正面的校园大门，绕过足球场。
小门修的不大气，就只有两个保安坐在旁边守门，付冉前脚踏过铁门，手臂就被一双手拉到了旁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别山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放松。
“你不是出国了吗？还没走？”付冉侧头看向秦别山，这才多久没见，秦别山看着就憔悴了不止一个度，“你怎么了，脸色看着这么差？找我什么事？”
“走了，又回来了，”秦别山苦笑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说道，“一些琐事罢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夜我就走，走之前想跟你说几句话。”
付冉一脸奇怪的看向秦别山，回头看向门口的保安，那两个保安不知道去了哪儿，这块地暂时只有付冉和秦别山两个人。
“为什么不放在信封里，还要这么多此一举。”
“写下来的话，估计我会后悔死，还是说出来好，说出来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我用不着纠结。”
付冉听到秦别山如此形象的类比，了然的点了点头，抿唇，侧耳等秦别山的话。
“我想说……”秦别山深吸一口气，又把那口气咽了下去，“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