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央手中的银剑嗡嗡作响，不过天之央本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似乎陷入了沉思。
散魂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继续道：“虽然你是万千世界那些生灵的救世主，但是对于你的爱人而言，你却是刽子手，如果不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的话，他根本就不会遭这个罪。”
天之央的手剧烈颤抖，连带着银剑发出哀鸣之声，散魂石眼底的狂热之色越发浓郁，“成神有什么意思呢？规矩束缚那么多，倒不如，尽早堕魔！”
“不、不要……”朱晓呢喃出声，奋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天之央的模样，结果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眼、眼睛！小猪猪，你的眼睛！”灵源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朱晓两个纯白色的瞳孔，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的眼睛怎么了？”朱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有些看不清了，不过没关系，会好的。”
天之央低头看了眼朱晓，周身气息更加阴沉，隐隐有些入魔征兆。
看着天之央周围的紫气被一层黑雾所笼罩，散魂石的语气更加兴奋，鼓舞道：“对，就是这样，摒弃神祗的身份，抛弃一切的规则，放纵自己，坠入魔道。”
“入魔之后，能够救他吗？”天之央突然看向散魂石，沉声发问道。
散魂石看着天之央的眼睛，心脏扑通狂跳，他终于在这个强大的男人眼里看到了认命。
“可以。”
“如何做？”
“告诉你也无妨，”散魂石笑道，“换命格，像这种事情，身为上神的你，可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只要你堕了魔道，这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换命格？”灵源气冲冲的吼道，“我们小猪猪的命格明明就很好，为什么要换？”
散魂石怪笑不止，“命格好怎么会眼瞳变白，发色似雪，浑身发寒，血液僵化？要不是你这个纯灵种在帮他续命，他早就痛到满地打滚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坐着？”
“你换了他的命格？”天之央眸色幽暗，缓缓开口道。
看着天之央面无表情的模样，散魂石莫名有些心悸，但是一想到朱晓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便又放宽了心，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是。”
天之央突然抬起头，脸上的面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但是此刻，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却是一片冷厉的杀意。
“只有过于懦弱的神祗才会被规则所束缚，很不巧，我是规则制定者。”天之央握紧了手中的银剑。
这一刻，散魂石突然产生了一种名为惧怕的心情，他咽了咽口水，试图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被两条腿被神力幻化出的长鞭捆着的，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