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看着慕千菡，眸色深沉：“我后悔了。”
慕千菡知道他后悔什么，只是这世上后悔无用。
“群义，这件事，可能你需要和苏芸好好谈谈，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她连自己的婚姻都照顾不到，哪儿能兼顾别人的事。
慕千菡先一步离开了。
戚群义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还没说完的话，又吞回了肚中。
……
慕千菡没有回家，她开车去了牧逸风的老家，照顾他的母亲。
牧母年纪大了，只想留在老家安稳过日，不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回城里住。
慕千菡每个星期会抽两天时间看她。
牧母看到她来却没什么好脸色，小声和保姆张妈嘀咕：“结婚四年了还没有小孩，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慕千菡在一旁听着这些，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四年了……
不管是老太太还是牧逸风，好像从来没把她当成过自家人。
慕千菡走到外面，给牧逸风发消息：“来趟妈这里吧。”
消息一如既往石沉大海。
六点多，牧逸风才开车赶到这里。
他一走进客厅，牧母就欢喜的不得了，忙让他坐下。
“我儿子工作辛苦了。”
牧逸风目光落向不远处，慕千菡正忙前忙后的收拾。
他走过去，皱眉：“这里不是有保姆吗？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慕千菡停下擦杯子的手：“妈说我生不了孩子，你和她解释一下吧。”
牧逸风愣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他回到客厅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慕千菡面前：“签了吧。”
慕千菡低头，手中杯子一下摔落在地。
文件上，写着偌大的几个字：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