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管家话音一落,季晓臻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月淮!你还有没有规矩?!”
之前在医院就是,当着外人的面和她做对,搞得她面子全丢光了。
现在倒好,她不过是想惩罚他一下,他就敢对管家动手,简直反了天了。
月淮轻嗤,“规矩?月家的规矩就是让一个管家对我指手画脚?”
季晓臻一噎,“好,我们不讨论这件事。我问你,清雪的脚是不是你弄伤的?”
月淮慢吞吞,“是又怎么样?”
季晓臻胸口冒上一股火,“你……你竟然还说出这种话?!你是不知道清雪有多娇贵吗?”
清雪是她哥哥的女儿,老来得子,哥嫂和老太太都把她疼到了心尖上。
再加上清雪身体不好,有血友病,全家都恨不得把清雪捧到手心上。
可是月淮干了什么?他竟然因为一点点小冲突,就弄碎了清雪的脚骨。
他的心怎么这么毒。
季晓臻越想越气,雍容华贵的气度再也崩不住,指着身后的大门。
“你不愿意跪也行,回房间关三天禁闭。”
月淮抬眸,看了季晓臻一眼,抬脚,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月夫人,不问前因后果就罚人,有失公允吧?”
那声音淡淡的,还染着笑,但是在温度骤降的寒夜时,却透着一股霜雪般的寒。
月淮回身,看到宴忱和周扬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宴忱神情淡淡,那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眸直视着季晓臻,带着细碎的寒。
察觉到月淮的视线,他目光转向他,瞬间变柔。
“小孩,要不要哥哥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