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撩了下眼皮,也没有再多问。
这头。
月故渊正在泡茶,面前放着杯盏,缭绕的雾气袅袅升起,润湿了他清俊的眉眼。
在他的身旁,站着的是鹤凌。
鹤凌语气欣喜,小心地打量着他,“家主,白家的那位少爷倒是个能人,竟然能找到治您眼疾的药。”
就在前两天,白家的少爷白星眠联系他,说是有一种药,特别有奇效,想要献给家主。
当时家主被身上的毒折磨的不轻,抱着试试的心态,他就让把药送过来了。
谁知道那么神奇,那药丸真的能治家主的病。
月故渊把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饮了一口,“那药的来源查出来了吗?”
鹤凌点头,“查出来了,白家的那位少爷说是沪市月家给的。”
而沪市月家就是三表少爷那里。
想不到离开本家这么多年,月家却出了这么一个本事的人。
月故渊有点诧异了,“哦?”
沪市月家?是上次演奏的那个人?
对了,他好像确实听白易山说那个人会医。
鹤凌正要说,突地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下意识停住了话头。
走进来的人是一位中年美妇,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袍。
如果有认识的人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古医界的大佬——钟秋灵。
钟秋灵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开口直奔主题,“故渊,这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月故渊抬起头,有了微微光采的双眼准确无误地看向钟秋灵。
“怎么?这药有问题?”
钟秋灵啧了一声,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没有形象的豪饮而尽。
“何止有问题,简直是有大大的问题。”
收到月故渊的消息,她就从古医界赶过来,拿着药去检验,结果却查出那药里竟然有血神草的成分。
血神草啊,在这个世上算是罕见之物,除了费科,其他人手里根本没有。
月故渊神色微凝,“血神草?”
鹤凌心中也是陡然一惊。
钟秋灵用力点了下头,双眸闪闪发光,“故渊,都是一个祖宗,你也别给我藏着掖着,你好好说,这药你到底哪里来的?”
血神草她肖想很久了,上次本来沪市有一株,结果却被人抢走,对此,她一直很不能释怀。
月故渊把玩着杯沿,手指比玉瓷杯还白了几分,语气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是白家那边献过来的。”
钟秋灵看了月故渊一眼,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轻哼一声,“你不愿意给我说也行,那你把药丸给我几颗,让我回去研究研究。”
万一研究成功了,月故渊的病也有得治,毕竟现在这个药丸只能压毒,而不能完全解毒。
月故渊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茶,放到钟秋灵面前,“已经没了。我手里只有两颗,一颗吃了,一颗给了你。”
钟秋灵瞪眼,“这么少?那你赶紧联系对方,看能不能再送过来一点。”
月故渊敛了敛眸,不置可否。
等钟秋灵离开,他抬眸,看向鹤凌,“你去联系一下白易山,让他过来一趟。”
白老爷子这边。
他和月淮吃完饭,四人正打算离开,放在白严那里的手机就响了。
白严拿出来,看了一眼,赶紧递给白老爷子,“老爷,是月先生的电话。”
白老爷子神色猛地一端,赶紧拿起来,按了接通。
“月先生。”
声音恭敬的不行。
月淮和宴忱本来打算离开,见状,就暂时停下了脚步。
白老爷子也没避着两人,当着他们的面,和月故渊聊了一会。
聊完,他把手机收起来,看向月淮,道:“月先生那边有事,让我过去一趟,我就先走了。”
月淮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不过直到上了车,他的神情都显得若有所思。
宴忱坐在他旁边,神情放松,看了他一眼,挑起了眉梢,“在想什么?”
月淮回过神,打了个哈欠,摇头,“没。”
宴忱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蛋,“现在大了,有秘密了,都要瞒着哥哥了。”
月淮拍开他的手,眼尾撩起,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吗?”
宴忱扬眉,“像什么?”
月淮唇角浅浅的勾了一下,语气罕见的戏谑,“深宫幽妇。”
宴忱:“……”
他给气笑了,压过去,将人困到车门上,微低头,桃花眸弯起。
“既然都这么说了,祖宗还不好好疼一下哥哥?”
月淮:“……”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冷着眉眼,毫不留情的把人给推开了。
今天开车的是石头,他一直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直到听到后面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崩坏了。
老大……疯了吗?
听听,他说的这像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