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恶毒。
和这种公司合作,鬼才愿意。
月楚河懵了,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后,才如同做梦般离开,回到了车上。
意泽是养子?月淮才是他亲弟弟?怎么会这样?
心里仿佛有刺在扎,他猛地回神,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还没等他开口,季晓臻的声音又急又焦地响了起来,“楚河,你快回来,你爷爷出事了。”
月淮这边。
刚收拾完东西,他就接到了月故渊的电话。
月故渊的声音恭敬的不行,“祖宗,我是故渊,想去看望您,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月淮抬了下眼皮,“不方便。”
自从在私房菜无意间撞见后,月故渊约了他几次,他都懒得见,直接拒了。
主要是觉得麻烦。
月故渊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那我让鹤凌把礼物给您送过去。”
月淮头痛,“算了,你现在在哪?”
月故渊的情绪一下变好了,向来寡淡的声音里染着愉悦,“在您住所的楼下。”
月淮嗯了一声,说了句等着,然后挂断电话,看向一旁的宴忱。
“我出去一趟。”
宴忱正在选给月老爷子的礼物,桃花眸抬起,“要不要我陪你?”
月淮去玄关处换鞋,摇头,“马上就上来,不用。”
宴忱拿出鸭舌帽和口罩给他,笑得惑人,“太阳大,戴着。”
月淮接过,懒洋洋地扣在了头上,转身出了门。
月故渊就等着单元门口,看见身穿T恤仔裤,满身泛着肆野的少年,眉间不由含了敬意。
他走过去,单手贴腹,微弯腰,行了一个很恭敬的礼。
“祖宗。”
月淮手一抬,将他撑起来,“不用这么大礼,我换了身份,现在不是你们祖宗。”
月故渊抿唇,挺固执的,“不论您换什么身份,都是我们月家的祖宗。”
月淮头痛,懒得再说,转了话题,“楼上不方便,去咖啡厅。”
月故渊点头,“都听祖宗的。”
月淮:“……”
他真的挺烦这一套。
小区旁边就有一家咖啡厅。
两人走进来,月故渊双手把菜单递给月淮,“祖宗,您喝什么?这里没有您喜欢的白茶,要不要我让鹤凌现在去取?”
月淮按额角,“不用,白水就好,你手伸过来,我给你把脉。”
月故渊挺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望着月淮,眸里带着暖和敬意。
“谢谢祖宗。”
月淮把了把脉象,扔了瓶丹药给他,“一天一颗,过一个星期再过来。家里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提到这个,月故渊眸色寒了两分,“查了,处置了几个人。”
月淮没再多问,等鹤凌把水送过来,喝了两口,“找我什么事?”
月故渊先是恭敬地让鹤凌拿了几个礼盒过来,放到月淮面前,“这是我让鹤凌搜罗的东西,全是用来给您补身体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月家那边……”
月淮抬了下眸,“月家怎么了?”
月故渊冷肃出声,眸含杀意,“他们欺你辱你,我已经放了话,所有的公司都不能和月氏合作,直到他们破产。”
敢那么欺负他家的老祖宗,真当他们老祖宗背后没人?还是觉得他们老祖喃凮宗好欺负?
那他就让他们看看,欺负他家老祖宗的后果是什么!
月淮眼尾挑起,还是肆懒的语气,却透着不悦,“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月故渊手指一紧,“祖宗,你不想让我对付月家?”
为什么?
月淮眉心敛起,有了烦躁,“我爷爷在月家,你动了月家,就是触了因果。”
同时,也会牵连到他或者他亲近的人身上,这也是他一直不动月家的原因。
之前龙渝和宴忱同样打算出手,都被他按了下来,没想到月故渊一下子就给他来了个大的。
月故渊没想到这么严重,抿了下唇,“是故渊鲁莽,我现在让人把话收回去。”
月淮摆手,“收不回去,已经结因了。”
他起身往外走,也不看桌上礼物,心里莫名的烦躁,“我先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月故渊的话后,属于神算的感应,让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掐指去算,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月老爷爷打电话。
刚解锁,还没来得及按号,宴忱就打了电话过来。
宴忱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含着沉冷,“淮淮,我让人调了私人飞机,现在就去沪市,”
月淮眉眼顿时一凛,“出了什么事?”
宴忱努力放缓声音,“你先答应我,告诉你后,你先别急。”
“你说。”
“是爷爷,他心脏病突发,人已经进了医院。”
月淮的脸,顿时寒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