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让方安婷参与,他们同样什么也没有。
季晓臻有一种山穷水尽的颓然感,“这……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方安婷莞尔一笑,施施然起身,“那等月夫人和月总商量后,我们再合作也不迟。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季晓臻麻木的点头,起身,送她出去。
两人所在的地方也是包厢,刚好离卫生间挺近。
一出去,就看到一个袅袅婷婷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季晓臻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去,心里存着事,她根本就没有精力注意其他人。
可是身边的方安婷却突地眼晴一亮,疾步迎了过去。
“傅夫人,您怎么在这里?是来吃饭吗?”
她的态度殷勤的不像话,之前面对季晓臻时的高傲一褪而尽。
季晓臻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捏着手包的指尖捏得发白。
江挽鹿抬眸,望着方安婷,“你是?”
方安婷笑容热情,“我是方安婷,前几年在宴会上见过您和傅先生一面。”
江挽鹿没想起来,她每天见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都记住。
她客套的点了一下头,“您好。”
她说完,下意识朝方安婷身后看了一眼,看见季晓臻后,双眸眯了眯。
方安婷注意到了,有些疑惑,却没有多想,“傅夫人,难得见您一次,不知道您能不能赏脸,一起喝个茶。”
她确实只在宴会上见过江挽鹿一面,那时候江挽鹿是和傅薄寒一起的,而从他人口中,她知道了傅薄寒的身份。
古武界的家主,没有权,却很有势,是所有上流社会巴结的存在。
江挽鹿淡淡的拒绝,“今天有事,不方便,下次再约吧。”
方安婷很遗憾,却没有多做纠缠,“那就只好下次了。”
江挽鹿点头,又看了季晓臻一眼,抬脚走了。
方安婷目送着她离开,转头,看向季晓臻,“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季晓臻总觉得江挽鹿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闻言,回过神,“有点眼熟。”
方安婷把手包交给赶来的助理,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睥睨地扫了季晓臻一眼。
“你觉得眼熟也正常,她是个明星。”
季晓臻心中下意识闪过一抹不屑,但想起方安婷的态度,又觉得不对。
“只是明星?”
方安婷嗤笑一声,“月夫人还真不认识?她是傅薄寒的妻子。傅薄寒你总知道吧?古武界的家主。她闺名叫江挽鹿。”
季晓臻瞳孔一阵紧缩,“古武界?”
古武界她当然听说过,如果说华国还有哪两个势力能和月家主家那边媲美,一个是古医界,另外一个就是古武界。
刚刚那个女人,竟然是古武界家主的夫人,怪不得方安婷的态度那么热情。
可是……这个江挽鹿怎么那么眼熟呢?
直到回到车上,季晓臻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间灵光一现,终于想了起来。
她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个江挽鹿好像是月淮同学的妈妈,上次给意泽开家长会的时候,她看到过她。
当时,江挽鹿表现得和月淮关系很好。
所以……她们惹上的不只是月故渊、宴忱,还有一个古武界?!
季晓臻手指一颤,如坠冰窖,浑身变得冰冷。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半天都回不了神。
直到听到月楚河喊她,她才反应过来,敛了敛表情,“楚河,怎么了?”
说完,她看见了月楚河手里提着的行李箱,眉心下意识一拧,“你提着行李干什么?”
月楚河穿着一身黑,袖子上还别着一块挽纱,他俊朗的眉眼显得很沉。
“我去南非。”
季晓臻立即脸色一变,“你去那边干什么?那边那么落后,何况那边也没有我们月家的生意。”
月楚河表情很严肃,“我已经离开了月氏,手上的工作都交了小李,爸爸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问小李就行。”
季晓臻预感到了什么,双眸不由瞪大,“月楚河,你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和你爸?在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吗?”
月楚河眉间闪过一抹痛苦,转瞬又恢复了坚定,“你们是没有对不起我,但是你们对月淮做的事,令我恶心。如果不离开你们,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也像弟弟那样,选择脱离出去。”
更重要的是,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要一想起他曾对月淮做过的事,说的话,他就被自己恶心坏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离开。
他说完,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季晓臻哭着闹着去拦,却没有拦住。
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