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话没说完,戚鸣野冷哼一声不搭理他大步回了房间。
他进的是主卧,这更令褚玉意外。基本上那是褚玉自己的卧室,平时戚鸣野就算逼不得已要回来,住的也是客房。
有一回他妈过来盯梢,戚鸣野乖乖进了主卧,半夜从阳台翻到隔壁房间睡,早上起床再翻过来假装从主卧走出去。
他讨厌到这种地步,仿佛褚玉身上带毒,沾上会要他的命。
戚鸣野在两人之间画了条分界线,褚玉不被允许跨近,他自己却可以随意无视。
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平而整齐的指甲因为使力的原因微微泛白,褚玉把最后一只荸荠放在顶端堆成一个小塔。正准备拿去洗,身旁沙发一震有人坐下,一只手从耳边探来,故意抽走了最底下的那只,褚玉叠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塔轰然倒塌。
“你……”褚玉看向洗完澡一身清爽坐在旁边,挑眉等着跟他掐架的戚鸣野,半点不在意散落桌面地上的荸荠,只是补充道,“这个削完还得再洗一遍,要是不介意你可以继续吃。”
温热的唇贴了上来,送进被咬掉半块的果肉,褚玉瞪大眼睛,一瞬间简直不认识了面前的男人。
戚鸣野看他这样心里那点别扭反而没了,“瞪什么,再瞪把你的大眼珠子挖出来镶在墙上当灯。现在你也吃了,谁也别说谁。”
“鸣野,你是不是……”褚玉说到一半自动消声,因为说出来很大概率会激怒戚鸣野。他想问戚鸣野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他做出这种行为,除非见鬼了否则很难解释。
戚鸣野眉心拧起,“少在那自作多情想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说水果脏,我还给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褚玉闻言默了默,起身收拾荸荠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垃圾桶就在旁边,戚鸣野却非要吐他身上,他安分那么久,从透明人变垃圾桶了?
笃笃――
厨房门框被敲响,戚鸣野满脸不耐烦的啧嘴,“洗几个破水果你准备在厨房呆一晚上是吗,这玩意这么费事费水买来干嘛,吃香蕉能噎死你?”
褚玉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加快手里的动作把最后几只洗干净,关上水龙头甩甩手才转向戚鸣野疑惑的问,“你怎么了,生理期的女孩子都没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