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跨省要员办理,顾来甚至没时间去走动本地的关系,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拷上带走了。
变故发生的太快,一夜间,顾家被查处,曾经的老底都被翻了出来。
面对数条重罪,顾来在审讯室静坐了一晚,心腹此前特意交代过他,打死不认,务必咬定顾延才是当家的。
天亮以后,顾来要了根烟,抽完后全坦白了。
“是我一个人干的,我爸死后幕后掌权的就是我,别人都是被迫替我办事,顾延只负责了点皮毛明面上的产业,知晓内情后他一直劝我自首,我嫌他碍事就想做了他。”
后来,判决下来后顾延去看过他,顾来表面仍是那副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的样子,还不服气的讥讽顾延手段高明,下好套让他往里钻。
实际上他明白,也从没想过是顾延动的手脚,纯粹就是他运气不好碰个正着罢了。
但是冲顾延来看他这一眼,顾来转过脸去第一次真心实意短暂笑了下,冲顾延这一趟,不算冤么。
要知道别的兄弟走的时候,顾延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可当顾延真的转身了,顾来又有些不甘,于是又叫住了他,“老六,我这趟是出不去了,你要还没丧尽良心……林曼跟了我好几年,现在怀着我的种,顾家的血脉你得替我养活。”
顾延轻嗯了声,顾来挥了挥手,突然没了再聊什么的兴致。
……
童颜经过那一通惊吓发起了高烧,一伙人提心吊胆寸步不离守了几天烧才退了。
所以他一睁眼就看到三个大男人围在床边,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关切。
帅得不尽相同,共同点无疑是足够养眼。
童颜自己都没发现,他眼神最后的定点无意识就落在了顾延身上。
这张脸令他感到亲切,充分理解了戚鸣野为什么会说谁都可能伤害你唯独他不会的那种安全感。
暂且压下心里层层波涛,他选择先向最为熟悉的薄思藜打招呼,“你怎么在这?是不是我哥让你来接我的?”
一说话嗓子生疼,童颜难受的捏住脖子。
薄思藜本来被第一个关注到还挺开心,一听童颜的话,到嘴边的说辞都被堵住了,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童颜说童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