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慌乱地喊着乱七八糟的外号,江言歌无奈地从墙后走了出来。
“还要不要我管了?”
“......”
江言歌见他没声了,直接把唐瑾玉扶坐起来,将他细嫩的两只手环过自己的脖子,让他整个趴在自己身上,稍稍一使劲,就把他背到了背上。
可能是比他们小两岁,他的背没有纪阳夏那么宽阔,但这么趴着,也能感受到他略微绷紧的背部蕴含着的力量。
这讨厌鬼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点都猜不到,可他这么趴在他的背上,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他可能是疯了。
江言歌感受到肩膀处的布料渐渐变得濡湿,心里一动,无奈地想,这个哭包到底有多少眼泪......
江言歌背着唐瑾玉到了附近的医院,带他去拍了个片子。
医生看了看图,推了一下眼镜:“你这送来得很及时,再晚点......这伤都要好了。”
唐瑾玉有些尴尬:“怎、怎么可能!我刚才都疼得动不了了!”
医生:“谁摔跤当时都会疼啊,你自己看看,骨头非常漂亮,完全没有错位。”
江言歌也一阵无语。
唐瑾玉刚才在地上躺了那么久,他还真以为他伤得不轻。
见唐瑾玉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医生安慰道:“放心吧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又不是老人家,不会摔一下就骨折的,我给你开两瓶活络油,你回去擦两天就好了。”
江言歌不想再陪着唐瑾玉丢人,在唐瑾玉提出新的质疑前,对医生道:“好的,谢谢医生,就这么着吧。”
唐瑾玉:“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现在不也没那么疼了吗?”
他这么一说,唐瑾玉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好了不少。
他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嘟囔了一句:“肯定是疼到麻木了......”
从医院拿着活络油出来,唐瑾玉已经能自己走了:“行了,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
“不错,还会说分道扬镳了。”
“你少在这瞧不起人,我上次月考都进步了七十九名了。”
“那你还知不知道一个词,叫过河拆桥?”
“......”
“不是我,你这小笨猫要么被吃干抹净,要么还躺在地上等着腊干呢。”
明明是他造成现状的,还说得跟他欠了他人情一样,让唐瑾玉仿佛胸口一口闷气,吐不出,咽不下。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人,干脆自个埋头就走。
只是走了一段路,发现江言歌还跟着自己,有些恼火地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