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猥琐的笑容僵住了。
黎越泽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三个字:“放开他。”
那人讪讪地说道:“我看他一个人在这哭得可怜,才来安慰安慰他的......既然是你的人,我就不掺和了,不好意思啊......”
那人松开唐瑾玉,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黎越泽收起手中的银色手枪,扶住了东倒西歪的唐瑾玉。
“小鱼。”
“......你、你是谁?是纪阳夏吗?”
唐瑾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黎越泽,傻笑着问。
他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了。
黎越泽没有说话,他就继续说道:“哼,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分手了......所以我喝醉了你也管不着我......”
唐瑾玉说完,又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要往嘴里送,这个动作像是挑衅一般。
黎越泽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我不是纪阳夏。”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和纪阳夏刚过变声期,还有些少年味道的声音不同。
听了这话的唐瑾玉呆了呆:“是哦......他要出国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他心中难受,他和纪阳夏是恋人也是家人。
纪阳夏今天的一席话让他失去的不仅是陪伴他近三年的恋人,也失去了家人。
黎越泽把他抱入怀中,“没事的,有我找你。”
感受到安慰的唐瑾玉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听着哭声的黎越泽双眉紧锁,对让唐瑾玉如此难过的纪阳夏生出强烈的不满。
他轻轻拍打着唐瑾玉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哭吧,有我在。”
酒吧音乐声嘈杂,大家都在劲歌热舞,放肆大哭的唐瑾玉倒也不算扰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瑾玉终于哭得没了声。
他的眼睛红肿着,脸上还挂着泪痕,黎越泽从桌子上拿了几张纸,耐心地给他擦眼泪。
“都哭成小花猫了,你可是小鱼啊。”黎越泽刮了刮他红红的鼻尖。
能让他这么温柔对待的人,独独唐瑾玉一个。
唐瑾玉点了点头,果然哭出来好多了,但他好像还没认出他抱着哭了那么久的人是黎越泽。
黎越泽看了看桌子上空了好几个的酒杯,皱了皱眉头。
“服务员,拿杯温水。”
唐瑾玉却不乐意地喊:“我要喝酒!我不喝水!......我要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