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总是生病......大家都不喜欢总是生病的小孩......”
尹业寒想，这倒是真的。
尹业寒把手抽了回来，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只说了一句：“多吃点饭。”
他带着华玉上了车。
把唐瑾玉留在了车外。
车启动了。
尹业寒从观后镜里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一直在往车离开的方向眺望，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明年如果他还没有被人领养，就把他领养了吧。
他在心里想。
父亲说慈善是长期的，给他的计划是一年领养一个。
等领养到五六个的时候，就让媒体适时“曝光”一下，营造正面形象。
但第二年尹业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孩子。
“那个叫......”尹业寒已经叫不上他的名字了。
唐院长接上：“尹先生是说瑾玉那孩子吗？”
“嗯。他不在吗？”
“他上个月被一对夫妻领走了。”
尹业寒略微有些遗憾，但也没有问别的，带走了另一个孩子。
但第三年，他又再度在福利院里看到了唐瑾玉。
他长高了不少，看起来终于像十一二的少年了。
有几个小女孩坐在他旁边跟他说话，但他的表情有些冷漠阴郁，和两年前看到的那个小糯米团子软乎乎的感觉相差甚远。
尹业寒直觉这孩子经历了什么，也确实如此。
唐院长告诉他，被领走两个月之后，唐瑾玉就自己跑回来了。
领养他的那对夫妇不安好心，见他长得漂亮，想让他去服侍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好在他拒绝配合后生了一场重病，看起来奄奄一息，那对夫妇嫌他晦气，没再管他，他就自己跑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很多被虐待留下来的伤痕，变得比以前更加不爱说话了。
其实唐瑾玉以前也不是不爱说话，他挺爱说话的，只是没人跟他说。
但回来之后，就算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开口，心理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尹业寒拧起了眉头。
这下变得比以前更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