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何响道。
龚月华瞪了他一眼,“野种,你觉得好就好,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何响的手狠狠地握紧,要是自己的父亲在场,那老女人还会冷冷的唤他一声“阿响”,这张口闭口的野种,真是叫的人心里发痒。
“阿姨,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是希望,哥哥能早日的出院,这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的很,哥哥能少受一点苦。”何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肯定比现在过得好,如果你真想让我哥少受点苦,我劝你还是以后少往医院里走了。”一听到那满口都是虚情假意的谎话,张漫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被认了才没几日,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至今凶手未捕,外面都说,是何响的八字太硬,是他们这家人的克星。起初他还对这个舆论不怀在心,可是,现在自己的哥哥病的越来越严重,她就不得不去承认这个说法。她对何响没有任何的偏见,只是,他的出现,一再的让自己的家人遭到伤害,再加上自己的母亲龚月华时不时的在她的耳边抹黑,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由衷鄙视到了骨子里。
何响的脸色不由得颤了颤,他一个人,现在要回应两个人的左右夹击,真是衰败的可以。
“小漫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可是,由始至终,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哥他病成这样,阿姨又要管着那么庞大的家,你又要忙着公司里的事,我倒是大闲人一个,不帮衬帮衬着你们,那我在这个家白吃白喝,活的就真没一点意思了。”
张漫对上何响的目光,风度丝毫没有下降,“你要是识相,回家关上门过着你的少爷生活就行了,我们张家从来就不缺人伺候,你少把你自己说的我们好像故意克扣你这般,这每天干些碍人眼的事情,你都替你臊得慌。”
“小漫妹妹,我……”
说道这里,龚月华不由得拉了拉自家女儿的襟角,她方才看的过瘾,自家女儿能帮着自己拆那个野种的台,可现在,似乎说的有些跑题了。要是那野种真把自己关在放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个佣人拥戴着,不知道,会给她惹来多少麻烦。她现在每天让那野种在医院忙进忙出,第一,是想借着这个由头,交些苦差给他,第二,是想把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免得他搞出些小动作。上次自家儿子进院,还是他主动要求留在医院里帮把手,当时谁也没有强迫过他,她一直以为,是他想在张饶白面树立个关怀兄长的好形象,龚月华沾沾自喜,能够顺水推舟掌握那野种的一举一动。
可自家女儿刚刚的一番话,是要把何响赶回家做大少爷啊!万一那野种真的依了,难保他不会搞出些事情。
“小漫,你说的什么不懂事的话,孔融还知道让梨呢,就你这丫头片子,一天到晚往外跑,外面的人再能干,也不如自家人尽心。”
张漫有些脑仁疼,自家母亲对何响说话刻薄刁钻,恨不得让他彻底滚蛋,为什么还要他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悠,此刻,居然还骂自己不懂事?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妈,我有说错吗,咋家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你要是真为大哥好,就该请个专门的看护过来,他算什么,买个饭都花个半天,还总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两句好话,真是够恶心的。”张漫指着何响的鼻子,一点也不忌讳地道。
何响的眼眸沉了沉,“小漫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自打我回到这个家以来,你就处处看我不爽,可是,我是真的想为这个家做点事,我今天买饭是出了点状况,但也是因为我遇到了熟人,叙了叙旧,不要因为这种事情,你就抓着不放,故意为难我吧?那好,我现在就给爸爸打电话,虽然我答应过他,要在这里照顾到哥出院为止,可是,你们都这么看我,我真的一点都待不下去了。”何响作势拿出手机,一副楚楚可怜。他也不是受气包,会被这对母女一直当成贱男一样骂,他一直忍辱偷生,每天在医院进进出出,就是为了把样子做足,有时候龚月华故意让他去很远的买个随处就能买到的东西,他都忍了,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让自己坚持不下去的原因,出在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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