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贤耸了耸肩,看着对方痞痞地一笑,那个被他多次压在床上狠狠侵占的人,真以为摊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棵能抱得住的大树?当初他被张家那对母女欺负的连几瓶酒都付不起的时候,又是谁在夜店,脱光了衣服对他主动献身的?他的身边从来不缺男宠,又怎么会稀罕这种摸起来都不嫩的货色!
“何响,记住了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哪天再饿的只能求个人上你,你可别跪在地上,求我施舍你!”
何响气的脸色通红,最狼狈的莫过于,在众人面前被揭了短,当时他初来乍到,为了讨好张家的老爷子,用身边所有的钱给他买了见面礼,以为张家老爷子会一兴起,随便赏他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想到,当时他笑眯眯的收下了礼,夸了他几句,就再没任何动作。
直到通过后来的接触他才知道,张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抠门,只进不出,对任何人都一样。
自从花光了身边的钱,他本以为凭着现在在家里的身份,好歹能领些零花钱,可是,自家老爹只管外边的事,家里的财政大权全凭龚月华一个人做主。家里的人都有一张信用卡,平时根本不愁钱不够花,而龚月华又怎么可能会给他钱花,只有在一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当着张饶白的面,塞给他两三百,显得自己这个正室很宽容慈善。
在国外的时候,何响自己的工作收入可观,再加上顾思楠每个月都会塞给他点零用钱,他早就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这个习惯,就这样,现在的经济状况,足以让他活不下去。
就这样,才发生了酒吧里那种事。
何响的眼里燃起一丝憎恶,“我呸,就你那点钱,我才不稀罕呢!你爱找谁找谁去,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以后,麻烦请你也别来找我了,再来骚扰我,我可报警了……!”
李基贤恶狠狠地瞪着房间内的众人,看向顾思楠的眼神尤其阴狠,他的死对头,永远都在任何场合和他作对,连姘头都要抢,他初次遇见何响,就暗中派人调查过他的底细,当他知道何响和顾思楠有所牵涉的时候,他就更想得到他。不为了别的,只要是顾思楠的东西,他就是要抢。
其实凭他心在的条件,找个年轻貌美的男宠,身边的趋之若鹜。他之所以停留在何响的身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李基贤身上的煞气惊吓到房间里的众人,而顾思楠由始至终都是拿着报纸,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毫无兴趣。
当他知道何响何李基贤搞暧昧的时候,他曾被刺过一刀,现在看着他们决裂,他的心里仿佛又被刺中了几刀,不过,伤口一点都不深,很快就会痊愈。
如果说他的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看着他们决裂,顾思楠由衷的表示有所欣慰,至少那条伤疤,不会一直存在,它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淡去,如果他们两个在他意识里生活的幸福美满,这才会真正的将他陷入深渊。
“你们……好啊,算你们狠,顾思楠,你就留着这支残花败柳过一辈子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的人已经被我玩腻了,你知道他嘴里叼着我的内裤从我裤裆底下钻下去是什么样的样子吗?”李基贤像是被彻底激怒了,忘记了人前人后的那番君子气度,他那诡异的笑让人看得心底发麻。
何响的手抖了抖,摇摇晃晃地指着他道,“你……你……”
要是这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基贤想怎么羞辱他都可以,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这里这么多人,甚至连个保洁的人都会觉得他这个人为了钱是有多下贱,下贱到都可以从别人的裤裆底下钻。其实,这只是他众多床上怪癖中的一个而已,可他现在竟然都无法辨别,因为它是真实存在的。
顾思楠终于因为李基贤的指名道姓抬起了眼,语气不紧不慢,“李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这位何先生只是走错了病房,而我们现在,除了是普通朋友,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两个要是想讨个什么说法,可以去外面慢慢的商量,至于你们在床上怎么搞,我也不想知道,这里还有个孩子,带坏了孩子不好。”
李基贤为顾思楠的假正经不以为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顾思楠和何响两人,道了句:“是吗?”接着脚步一转,有些轻蔑的离开了病房。
那语气里包含的鄙夷足以让牵涉其中的尊严扫地,方才顾思楠的那番话,已经表明了顾思楠的决心。
经过李基贤那一闹,病房里的气氛尤其尴尬,觉得像是一只金凤凰一样闪闪发光的何响,一下子变得沉默不语,他从没想过,李基贤会冲进来,当众给他难堪,他的冲动,只会让顾思楠对他更加心灰意冷。
觉得已经被搅的一团糟,已然没有任何理由再待下去的理由的何响,尽然哭的稀里哗啦,失控的冲出了病房……
顾思楠看着对方遭遇的窘况,不禁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同情。因为他知道李基贤的为人,阴险狠辣,表里不一,报复心极重,或许,何响已经成为了他用来获得成就感的工具,而这出发点,在他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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