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敢儿想起了当初婆婆的模样,那时候自己也以为婆婆是睡着了,还想要给她喝米汤。
渐渐的才发现婆婆的身子都硬了,身上也开始出现斑块,他才再次去找人求救,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婆婆死了。
死了就是永远的消失了,自己再也没有婆婆了。
“放心吧,死是死不了的,我还想从他身上要点东西呢。”归鸾淡淡的笑了下:“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啊?”敢儿还沉浸在悲伤里,突然被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但是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也都只能受着。”
“什么意思?”敢儿不明白。
“他,喏……”归鸾对着乔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肚子里有一个,所以治起来比较麻烦,他也真的是遇见了我,不然这孩子保不住的。”
“啊?小爹爹不是男的吗?”敢儿傻眼了,虽然他也不是很明白孩子怎么来的,但是上次他们骂小爹爹的那些话,就代表男的肯定是生不出来的。
“那你怎么来的?”归鸾问了句。
“我是我婆婆……”敢儿停住了,自己应该也不是婆婆生的:“娘亲生的?”
归鸾挑了下眉,这么有意思?这两人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既然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破呢?
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归鸾认真的点了下头。
“对,你肯定是你娘亲生的。”归鸾拍了拍敢儿的肩膀:“这两天不要乱跑,他没死你也别怕,最多身子是凉的,就睡一起吧。”
敢儿肯定不会怕乔语,但他不喜欢这样冷冰冰的他。
归鸾才不会管这些呢,直接把敢儿丢下就离开了。
归鸾其实还想再去看下箫岐川,但又觉得现在去可能会打草惊蛇,让他知道乔语是自己带走的,敌人这种东西,是谁都行,但没有更好。
箫岐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灵叔正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找到敢儿了吗?”箫岐川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灵叔摇了摇头。
“倾其所有,也要找到他,不管他是不是恨我,都要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箫岐川无力的说道。
“那,殷曜初那里是不是再去审一审?”灵叔知道箫岐川能这么说,应该已经平静了,心里就是再痛,需要他完成的使命,他总归还是会做的。
“去吧,再去看看,我只是想让知道殷家败的有多惨。”箫岐川站起了身。
殷曜初看着走进来的箫岐川,冷哼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
“怎么?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箫岐川冷冷的问道。
“你知道我们布了多少条线吗?你真的觉得这场仗你打赢了,陵国就安全了?”殷曜初笑着问道。
“那你知道吗?从你们殷家弄死皇储,毒我父王开始,就注定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吗?”箫岐川看着殷曜初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着他愣住的神情,箫岐川笑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都觉得那些是意外吧?是,皇上可能觉得是意外,他也确实没有多想,但是我却不会。醉酒溺水,这种事情谁都可能发生,却独独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而父王,这一生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康健,你们真的以为骆川柏是吃白饭的?他会因为什么操劳就一病不起?”
当年若不是自己边关受伤,父王也不会让骆川柏来医治自己,只要他不离府,当年父王也不会遭人暗算,命丧黄泉。
“是不是这些年,本王的表现让你们真的觉得,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箫岐川拿起一旁的软鞭,沾了一些盐水,用力的抽了出去。
“不会的,父王的仇本王一直都记着,这是你们殷家必须还的,若不是什么免死金牌,本王早就抄了你们殷家,还会让你们这般作威作福?”
“你知道吗?本王等着你们逼宫等了多少年,终于你们动手了。”箫岐川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是不是没想到,当年本王就算中了丝牵引,但是兵权却还是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箫岐川笑着说道:“确实,丝牵引的这步棋你们赢了,但也代表了你们输定了,因为就算没有本王,陵国你们都吞不下去。”
“啪!”狠狠的一鞭抽在了殷曜初的脸颊上,“南湘院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呵呵呵,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殷曜初一点都不管脸上的伤口笑了出来。
“翼北军的首领从没人见过,殷曜初那是你吧?”箫岐川冷哼了一句:“可惜了,你没想到本王会亲自去霄南啊。”
当初箫岐川返回霄南就是想和翼北军谈条件,谁知道却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也是为何他没有控制住秦歌,让他追上乔语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