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平如果善良，还会不知耻想要占有安舟科技吗？
至于避开他人只和他说这一点，郑舟涯可以理解，因为新病毒的出现会引起恐慌，在没有确认之前，新病毒的消息传出去，会导致不必要的动荡。
听了他的话，郑舟涯完全不准备行动，这不在扬子平意料之中。
他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无言半晌，杨子平干巴巴地挤出一个问题：“郑总，你要成为人类的罪人吗？”
罪人？
知道可能是致命的病毒，但不去排查？
如果后来确是病毒的话，郑舟涯此时的不作为便是人类错过了最快确认病毒、阻止病毒传播的重要节点。
一旦真是如此，那他郑舟涯就会成为罪人。
但他怎样和扬子平有什么关系？
于私，他和杨子平只不过普通的同学关系；于公，他和扬子平只是已经成了过去式的上下属关系。
郑舟涯没有让步：“扬子平，你准备的计划在我这里行不通。或许，你说出真实的目的，我可能还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些什么。”
郑舟涯的眼神始终坚定不移。
扬子平咬牙：“郑总，刚才我录音了，我要是把这个录音交给有关部门，你……”
大概是不符合友好的企业家形象，被约谈。
郑舟涯无言。
扬子平以为他终于找到郑舟涯的破绽，他急不可耐道：“郑总，现在只要让医院方面的人进基地了解情况，确认不是病毒就可以。”
郑舟涯很轻地“呵”了一声，却出奇地镇住了扬子平。
只是一双如水般平静的眼眸，杨子平看着，不知为何感到寒意。
郑舟涯移开了和扬子平对视的眼，他说：
“如果确是是病毒呢？”
“你和医院里的人接触时，有做任何防护吗？一开始得到不属于你知道的消息，你没告诉我，隐藏了患病的情况，再后来，怎么也进不了基地，你就来找我。”
“扬子平，你才是那个罪人。”
扬子平狼狈离开。
郑舟涯也终于得以歇口气。
他低眼看向自己已经不成样的右手，笑了两声。
而后，郑舟涯肃了表情。
他往外打去电话。
好一阵，电话才接通。
不知道电话那头先开口说了什么，郑舟涯脸上结了冷霜。
郑舟涯的语气毫无波澜，他说：“是我，郑舟涯。”
左手拿着手机，丝毫不影响他，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