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载成轻飘飘地反问：“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因为和你们比起来，我太年轻了？”
谭泽之张嘴要说，忽地停住。
心往下沉，感到一阵恶心。
孩童的尖叫，漫天的血色。
他尽力压下那来自遥远过去的回忆。
谭泽之说：“他会弄死你的。”
关于郑舟涯和梁旭坤青春隐秘的互动，谭泽之也是才知道。
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郑舟涯从没有开口说过他对梁旭坤隐秘的情感。
至于梁旭坤，当初还在G城时，他只是向谭泽之问过一句郑舟涯的身份。
之后，离开G城，在国外多年，梁旭坤也没有发消息问过郑舟涯的情况。
顾载成有那么一刻觉得谭泽之可悲：“梁旭坤弄死我？就他？”
顾载成真的笑了。
“谭大少爷，你可真是了不起，不仅低看了自己，还低看G城各家。”
在J城，梁家是和顾家在同一高度。
但那只是看起来的辉煌。
和J城众人的不拆穿。
实际上，梁家早就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不似赵家，即便来了远离大本营的G城，也有自己的人，也还能镇住人。
谭泽之没有表情。
不知道他是在懊恼自己过去逃避谭家放浪自己而错过形势变换，还是出神，根本没有听顾载成。
警笛安静了。
远远地，就看见忽闪的红。
几乎在警/察到来之前，顾载成带来的人开车离开。
唯二还在场的顾载成和谭泽之接受了问询。
很自然，两个人都声称不知情，只是路过的住户。
口说无凭，要求证明身份，两人没迟疑，直接出示了自己在这片住宅区的住户卡。
前者作为这片住宅区开发商的继承人，自是有一套。
后者，则是拿了郑舟涯的住户卡出来。
是合规登记得来的。
今晚关系崩之前，因为躲牧景清，谭泽之一直住在郑舟涯公寓里，郑舟涯便给他办了张卡。
他脸上的一巴掌倒是麻烦点。
“请说明下你脸上的红印。”
被打着灯，对着脸，谭泽之只是淡定地说：“停下来，看了眼，说了句话，就被殃及了。”
很巧的是，被分开问询的顾载成在回答警/察询问谭泽之脸上伤口时，也是差不多的回答。
他没藏着自己的嘲弄：“哦，怪他多管闲事，自己凑前去挨打。”
再问现场情形，两人拒绝再答，表示自己的律师在赶来的路上，有问题和律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