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逻辑不通，郑舟涯意识到其中的不对。
于是，他只是短暂地愤怒了会。
语气还算冷静：“顾家和郑家诉求一致，你何必这么劝退我和顾家小子的关系？或者说，从我的角度，喜欢一个疯子和喜欢一个还有点理智的变态，你会怎么选择？”
都是危险的。
章131
被郑舟涯一问，郑成德僵住了表情。
他始终还没有真正接受这个世代的新鲜事物、新鲜规则，就如不论性别的婚恋自由。
他之所以会再次主动找郑舟涯，不过只是意识到他自己亲情关系中的缺失。
他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眼前人已非他的那位小儿子，也不受他的亲缘羁绊。
其实，郑成德答了什么不重要，眼下没有回答也无所谓。
郑舟涯并不在意。
有些时候，在有些事情上，不是选择哪一个的问题，而是做选择这行为的问题。
没有谁愿意被权衡利弊后被选择或被放弃，这样的结果对郑安阳还是顾载成都不是公平的。
所以，郑舟涯从没思考过要将不公平这一复杂元素混进本应纯粹的爱恋关系中。
在意识到一些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时，他便克制住自己，将不合适的想法剔除。
郑安阳是郑安阳。
也是曾经跟在原身身后屁颠屁颠长大的小弟弟。
只要稍想到这一点，所有旖旎的念头都没有。
郑舟涯说：“抱歉，可能你知道我不是你那小儿子，但不仅是这样，我还和你小儿子在审美选择方面完全不同。”
他是一个很有三观的人。
郑成德摆手，自己接过老管家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让老管家退下。
早就熟记于心的内容，他还是去打开，翻了翻。
是郑家对外投资的各项目录。
又或者说，郑家是哪些大家企业的股东，重要股东。
这些股权从没有转手。
即便当时郑氏面临破产，郑成德也没有动过。
因为他只是固执己见，并非愚蠢不堪。
郑成德还是有为固执而交付代价的底线。
例如，丢掉一个郑氏，但不能再丢掉郑氏与各家的绝对联系。
股权是这绝对联系。
如果失去股权，郑家会彻底被这个世代抛弃，成为他人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