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课不少,考试缺席。
学校自然不容。
谭舜本就只有求学这条路才走得顺畅,没了谭家这个复仇而富裕的捷径,他当然不可能放弃。
而且,这个世代没有背景还没有学历的人不可能有前途。
于是,千求万求,谭舜求得校方网开一面。
但他得休学一年,和下一届的学生重修这年的课程。
休学的时间,他没得空闲。
他需要挣钱,准备学费。
本还有些的存款在他为了攻克梁家两位老人时,大手大脚地全花光了。
但一个被休学的大学生很难找到实习,所有公司都会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在大学三年级这个时间休学?”
谭舜曾经试过蒙混过关。
但正经的公司都会给预备到公司实习的人做背景调查,人事部的员工一打到学校办公室,谭舜就显了原型。
找不到正经的实习,而那些不考察员工背景的公司给的薪酬太低,连维持日常的吃用都不够。
谭舜只能去找那些高薪的临时工作,例如,酒吧的销酒员。
这个类型的工作没有保障。
于是,在传染病开始从安舟科技的研究基地对外蔓延时,这些娱乐场所成为最好的病毒繁衍地。
人口密集,人口流动大。
谭舜出现症状的第一天,就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他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知道是非,也知道何为传染病,当即停了工作,去医院。
他的第一时间反应并没有给他多少运气,他病情加重得很快,当时也没有治疗的药物。
谭舜几乎到了鬼门关门前。
也许是他对真诚待他的谭家两位老人太过于恶毒了,下的盐咸到他身上,还经久不淡,苦到心里。
谭舜真的痛苦。
痛苦到在半昏半醒中开始回忆起被他遗忘的旧时,从偶尔清明的母亲那听来的事情。
母亲是有病的。
在脑子里,去除不掉的那种,不影响身体,影响的是情绪。
父亲知道,但他想着母亲漂亮,还是谭家的小姐,这样的女人再怎么也不会疯到哪里去。
谭家并不支持,可母亲义无反顾能和父亲在一起了。
而后,没有谭家的母亲被父亲渐渐嫌弃,再后来就是那些他亲眼见证的故事了。
那些他怨恨的由来。
谭舜捡起记忆,自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