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文字信息,更不是语音信息。
顾载成只回了个“知道了”的表情,比起之前,少年愈发冷淡。
郑舟涯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许久,他到底还是没有去点通讯录。
借着手机的通话,是能很真实感受对方的态度。
从扬声器出来,声音那么远,可又那么近,就好似贴耳的亲密交流。
不去想,就不在。
郑舟涯便当起着糊涂蛋。
全然当自己快乐。
不稍半月年载,传/染病的形势也得到控制,稳步恢复生活秩序。
可对于郑舟涯来说,这才起的好兆头,没一会,却又被“刺啦”没了。
他一直自行隔离,没去那里。
偶然这天,终于受不了永远买不对他想要的人跑腿配送,郑舟涯自己出去添物资。
可出来也就七八分钟,郑舟涯才出了电梯就见到一片狼藉的公寓。
门锁是被撬开。
里边本就没添置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家具。
可就连如此,有些轻便、可移动的凳子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郑舟涯谨慎地站在门外。
他没有进公寓。
牧景清的来电几乎是踩着郑舟涯的时间。
郑舟涯刚拿出手机,就屏幕显了个来电。
牧景清开口就说:“郑总,抱歉,艺涵她在孕期,情绪波动大,情绪行事,比较激进。”
“哦。”
郑舟涯不冷不淡道:“谢了,我现在知道谁毁了我住的地方。”
新公寓,只是一个住的地方。
自酒店之后,他没有归属感。
郑舟涯听着牧景清又长篇大论的解释与求谅解,不禁想到之前酒店里的某一天。
那段时间赶碰上了冬天,G城的冬很是湿冷,天气时好时坏。
没有太阳的时候,所有人都巴不得想直接蹲在火堆旁取暖。
但在酒店房间的暖气中待了许久的郑舟涯不知道天冷,想着要出去走走,用他的话来说,“想呼吸新鲜空气”。
他也不看房间里的温控器。
上面显示着室外零度。
南方的零度,体感能比负十度。
不过,傻就罢了。
幸好,他没有直接出去被冷风刮脸,还没有真正成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