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辩解道：“我没有尿裤子！这是在水井里打湿的！”
“喔！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你是姓林，穿的这么讲究，还是这月光白的袍子，你一定就是那林小少爷吧！”
“不是！”太丢脸了，这也能认吗？“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谁？”
面对质问，我局促地收起腿，不想让对方看到我打湿的裤子以此嘲笑我，他却朝我一步步走来，还伸出一只手。
“秋阳！我叫秋阳！”
“秋阳！秋天的太阳！你这名字想起来就让我感觉好热！”
我撒了慌，秋阳是我老师的名字，他对我管教太严，我打心底里不喜欢他，他还在我父母面前说我看有辱斯文的书，我就一心想着把那尿湿裤子的“罪名”都嫁祸给他。哼！
“秋阳！我拉你起来！”男孩的手继续伸向我，我终于还是被他拉了起来。
“知若哥哥？”
深陷在记忆漩涡中的我，被霍然的一声呼唤拉了出来，好半天我才意识到，霍然已经清醒了过来，跟着，他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会在这儿？”
“你回想一下，早上你去洋行的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抚着额头，表情痛苦道：“我是坐车去洋行的，对了，有人敲坏了我的车窗，跟着我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当晚，为我们服务了多年的司机秃头与那辆车一起被扔在荒郊野岭，发现时，人已经没了。
在车上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就感觉冷，刚一下车，何汝之立即将他的大氅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用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道：“披好！码头的风大，别着凉了！”
不容我再次拒绝，他已搭着我的肩膀往码头走去，这时，我看到霍仁风双手被麻绳捆紧，跪在地上等人发落，一圈的士兵拿着带刺刀的枪正指着他。
我们正要靠近，一个人已经站到了我们面前，手里摊开一张帕子，放着一把枪和一把短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许久未见的小钱，此时，他已换上一件军装，恭敬地道：“林老板，挑一件。”
我朝他身后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霍仁风也望了过来，只是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先听到了他叫我的名字。
我考虑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选，这时，何汝之拿起了那把刀，塞给了我。
“拿着，你要的，亲自了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