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丝毫没有一点印象。
“还记得当年你在竹莲乡遗失的那壶酒吗？”
我本想继续摇头，忽然，想到了，脱口说道：“青茉儿送我的那壶酒！”
跟着，就联想到，那时茉儿遗失的贴身物件。
“具体，我不清楚！但，我见到这个肚兜的第一眼，是他捏在手里浸透了酒。”
季秋阳继续若有所思地说道：“当时，他太累了，累得晕了过去，我就把这个肚兜拿去洗干净，结果，他醒来后劈头盖脸就把我骂了一顿。”
他垂目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里的强势全都散去：“那是他第一次骂我，后来，看到池塘里有人落了水，叫我去看看，我向那赶我的人扔石头，被他发现后，他竟又第一次打了我。”
他的话音将落，我像是想起了一段往事，抬眼就撞上他怨毒的眼神，他仍继续：“世上有你林知若，却还要我季秋阳，真是讽刺！”
“你是想通了，准备离开他了吗？”我试探着问。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一滞，喃喃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我起身走到他背后，微躬着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楼下刚踏进大门那个穿着军靴的英俊男人，故意对他说道：“我真好奇，他这么对你，你也能接受！我若是你，早把他给掐死了。”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如果霍仁风也这样对你呢？”
“我当然会让他后悔，后悔他爱过我，后悔他这么对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会的！”
他摇了摇头，想回头与我对质，我抓住机会，掰着他的头，看着楼下那个高傲的男人擒着嘴角的一抹笑意踏了进来。
“看清楚！假如他是我爱的那个人，一直把我当作他的替身，一直把我对他的感情当作消遣，我怎么能让他还活得好好的？我会要他死！”
季秋阳突然挣脱我的控制，面对着我，眼神惊慌，仿佛从未认识过。
“你想摆脱他？”
“你难道希望我们在一起，百年好合吗？”我冷笑。
“可他那么爱你！”
我抓住季秋阳的衣襟吼道：“混蛋！他杀了我全家！就因为他想隐藏当年自己是‘何仙姑’的过往，就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把我林家害得……”
“你都知道了？”
他的眼神渐渐焦聚，语气平缓道：“所以，你现在恨不得杀了他，他是不是已经强要了你？”
我抱着胸，随意道：“也许在战场上，他是一条汉子，在你面前，他是个英雄，但是在我这里浴盐浴盐，他就是一只臭虫！”
季秋阳紧紧抓着自己衣摆，眼中像是早已烧起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