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峋揉了揉季函的头,“好了,别担心,电话我打了。你给你妈打电话,还是我帮你打?”
季函被周峋这句不合时宜的“还是我帮你打”逗笑了,“你帮我打,你打算怎么说?”
周峋把手机贴到耳边,挤眉弄眼地说道:“喂,丈母娘吗?我勾引你儿子和我谈恋爱被发现了,现在李郝要请你过来喝杯茶,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说完了周峋笑着看向季函,“我这样说,你觉得你妈会满意吗?”
季函失笑,“你不需要她满意,我满意就行。”
周峋立马装作一副可怜样,“但是要是丈母娘太凶了怎么办?你会不会保护我?”
季函喉咙有些涩,感觉现在的乐观似乎都是苦中作乐,但是他不想辜负周峋的用心,既然周峋想让他开心,他就对着周峋笑。
季函语气尽量稀松平常道:“行了,你还需要人保护?”
周峋看着季函,轻声撒娇般地说道:“需要的。”
他需要的唯一的保护就是,季函不要放开他,无论发生什么。
季函从周峋手里接过电话,在手机上打出了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桡:“喂,李老师有什么事儿吗?要是没什么事儿,我晚点儿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正在忙呢。”
季函缓缓开口,“是我,请家长,要是你有时间过来一下。”
季函话说完,电话那边沉默良久,过了半天,林桡才说道:“又犯病了?季函,你真是给我长脸。”
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质问,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责问。他的存在,他的欢喜,他的爱,从来都是林桡的耻辱。
林桡的质问仿佛又把他拉回一年前的场景,就像置身冰窟,四周不断涌过来的是噬心的寒意,寒意不断压迫心脏,让他的整颗心没有办法呼吸。
直到周峋季函挂断电话,把电话递给李郝。
没多久,杨女士就风风火火地跑到办公室,看见周峋就皱起眉头,问道:“你对象呢?”
季函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道歉,还是站出去说,周峋的对象是他?
还没等周峋回话杨女士又转身对着李郝笑了笑,杨女士长着和周峋一样的桃花眼,只是说大概因为年龄的原因,眼尾有些许皱纹。一笑起来就想盛开的桃花,异常侬丽。
“不好意思啊,李老师,小峋给你添麻烦了。”
李郝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孩子只是一时的不懂事。”
杨女士似乎没注意到站在周峋旁边的季函,又问道李郝,“李老师,小姑娘呢?不会都被家长带走了吧?我家混小子招惹的人家姑娘,我还没给人家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