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点,苏御也看了个清楚洛尘的目光是散乱的,所以定是不受控状态,他的嘴里一直翻来覆去念得也一直是一句话,“不许走,你别想走,就算打断你的腿,我也要将你锁在身边。”
这就是虚迷之阵的后遗症吧,神志不清,逐渐疯魔,分不清幻境与现实。
看他这激烈的反应,只怕早已是心魔深种了。
“我没走,不走了,乖,洛尘,你好好看看,这是现实。”苏御一边尽力让放松自己不去抵抗,一边耐着性子温柔地哄他。
“你骗我,你只会骗我,你肯定是想跑,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相信你了。”洛尘嘶吼着,将苏御半开着的衣衫全部扒了下来,还伸手去扯那仅存的里裤。
这样下去,和之前那次又会异曲同工,可问题是,现在的他根本承受不住洛尘的怒火。他身上有48根银针,这不过才取了20根,其余的针要是经过洛尘那么一折腾,必定会更加深入,到时候要是想取出来,只怕会多吃不少苦头,现在这种情况,苏御也不敢反抗,一反抗只怕会更激烈,到时候就更不好预料了。何况洛尘要是久久不能恢复神智,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只怕那副作用会一次又一次地将洛尘的理智侵蚀殆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两害取其轻,不就是取的时候疼点吗?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咬着牙忍忍就过去了,可他这样子,要如何才能清醒过来?
洛尘开始亲苏御,从亲变成了啃咬,在啃到某几处时,苏御明显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这样不行,会死的。
苏御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而用温柔攻势,柔声细语地哄着,“洛尘啊,你能不能别压着我的手啊?你能不能,把针取出来再做啊?你要是这么神智不清醒把人弄伤了,后悔的还是你自己啊,嗯?听话,乖,松一点。”
“你会走的,会走的。”洛尘显而易见地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将里裤也扒了下来。
苏御只觉得下边一凉,而后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某个东西正蓄势待发,紧接着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这小畜生当真一点余力都不留,平常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撒的疯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
苏御一边想着一边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都差点没喘过气来。
人家行个房叫鱼水之欢,我每次都整的像作案现场,真是什么破事都被摊上了,这兔崽子就不能稳当点?一有点事就这么容易暴走,半分都压抑不住,如若自己将来真走了,那要如何是好?
苏御在濒死的边缘徘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他的痛苦,在以为自己要死在塌上的时候,洛尘停止了动作,让他缓了口气。
“师尊?”不确定的语气,仿佛大梦初醒,洛尘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醒了?醒了就撒开我。”苏御有气无力地诉说道,“我这条命都要折在你手里了。”
“师尊我...”洛尘情急之下,先撤了出来,慌乱的动作引起了苏御疼痛的喘息。
“做都做了,你就不知道温柔点么?”苏御没好气骂道,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难以看出话里所带的威严,在洛尘眼里反而成了娇嗔。
“师尊,我...”洛尘想说些什么,被苏御及时打断了。
“年轻气盛,不怪你,清理一下,接着刚刚的事将剩下的28个银针拔出来。估计这么一折腾,有银针的地方铁定有淤青了。”苏御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见他还杵在那里,自己摸到毛巾想坐起来,不知牵动了哪,苏御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下。
洛尘将苏御从塌上抱到了床上,拿着盆去打热水,回来时发现,苏御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洛尘细细地将他的身子擦干净,果然,许多关节处都出现了淤青,洛尘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人了,定了定神,洛尘决定将银针取出来。
可能真的是累极了,银针取出来时的疼痛都没能讲苏御唤醒。
洛尘点了苏御的睡穴,将有淤青的地方的银针尽数取出,数了数,加上之前的不多不少,刚好48个,洛尘看着这一把针,还有苏御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心疼极了。
原本洛尘以为苏御逃开他之后是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因为不想看见他,也觉得他丢了苏御的脸,以为苏御万分嫌弃,将他当成耻辱,他能接受苏御厌弃他,唯独不能接受苏御的离开。
可事实呢?
离望舒他们是师尊劝来投靠的,妖族是师尊搞定的,他也并非是去享福去了,而是在花轩正手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他手持血魅,早就可以跑的,为什么非得等到自己收妖族他才同他里应外合?他派出去的手下查到的信息,都是关于他的,他一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偏袒自己,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自己,他方才还和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嫌弃他,就连自己失控时对他作出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有半分责怪。
自己真的懂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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