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不就买点东西吗!”余仲谋不服,提着购物袋就往最里头的屋子里走。
白冰冰气得发抖,率先冲进了里屋然后将门推开:“你看!都买了这么多了!你还嫌不够吗!都!塞!不!下!了!”
“咦,你说的对,房间太小了,东西都塞不下了。”余仲谋的重点找的漂亮,转头看了眼自己小破屋,“是该换套新房了。”
白冰冰指着鱼缸道:“你再敢买婴儿的东西我就杀光你的鱼!!!”
“你怎么不讲道理呢!”余仲谋摊手,“旗鹤撑死我这么多条,你怎么还要落井下石!”
白冰冰额角的暴戾青筋已经藏不住了:“又不知道冰冰的孩子是不是女孩你就乱买!”
余仲谋道:“那不管,反正我就要买。”
【祁岩峰这个臭小子抢我女儿,我就抢他的女儿,儿子也行!!】
“旗鹤周日早上10点落地,看来能赶得上。”叶翎看着手中发来的结婚请帖,左边站着的美丽新娘自信优雅,右边站着的睿智新郎成熟稳重。
想来也是有趣,好好的相亲对象,突然就要结婚了。
虽然叶翎早知道方晴和她那位司法前辈的恋情,但是当他真的收到结婚请帖的时候,心中会有一份感伤。
这不是遗憾,也不是感叹命运的离奇。
而是对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理解。
他注定不能拥有婚礼,也不能受到婚姻法的保护,这份爱违背大部分人的观念,更是忤逆了自己家长,这是场漫长且孤独的煎熬。
好在……
左手的戒指依旧明亮,有个人终会牵手在侧陪他走过所有的岁月无常。
【我爱你,今年是第十二年,以后还有很多个十二年。】
周日的旗鹤可以用风尘仆仆这四个字来总结,过夜遇到其他航的小空乘,堵了他几天,简直了……老外还真是不依不饶,拒绝了第二天还敢穿着吊带邀他喝酒。
“你来接我吗?”旗鹤一落地就给叶翎打电话。
叶翎刚开完KS高管会议:“不接,等会还要去趟宁远,你回家稍微休息会,下午三点我喊车来接你,记得…打扮得好看点。”
旗鹤的倦容一扫而空:莫非这是安排surprise?!
收到叶翎安抚的旗鹤高高兴兴地回到家,美美满满睡了个觉,然后乐乐呵呵地起床收拾自己上了专车,再……
“这什么情况?叶翎你要和我求婚吗?”酒店门口硕大的白色浪漫铺设,让下车的旗鹤双腿发软……
“……”叶翎扶额,“你能想点实际的吗。”
旗鹤脚底发飘:“不…不是吗?”
“当然不是!”叶翎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这是…什么情况?”旗鹤指着满地罗曼蒂克的布置。
“方晴结婚,我没告诉你吗?”叶翎翻着手机消息,“我记得我告诉你了啊……”
旗鹤的心拔凉拔凉的:“不……你没有。”不光没有通知我方晴结婚,更让我今天的期待落空!
“怎么这个表情,你不舒服吗?”
旗鹤摇着头:“走吧,进去吧。”算了,回去再讨叶翎要说法。
那个曾经把他当做情敌的妖精方晴竟然要结婚了,旗鹤也感到意外。
叶翎看着签到处满脸幸福的方晴,再看向他身旁满眼偏爱的前检察长,心道:他们这么般配,当初怎么没看出来。
“嘶…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啊。”
“前检察长,重大案情都有大的陈词,没少上电视。”叶翎解释道。
“怪不得,看着就很正派。”
说到正派,渝衍渝衍还有一个人……
正直的滕警官此时正在云琦的公馆内下厨,和一脸正义不相符的是满厨房的乌烟瘴气。
“你是在做菜还是在炸厨房。”就在厨房冒出的浓烟快要触发洒水器的一瞬,云琦率先闯进了自家的安全系统切断了烟雾探测器的识别信号。
“还不是你说要吃蛋炒饭!”滕津深撸起的袖子卡在上臂,显露的筋肉缠着他流畅到底的肌线紧紧绷起。
“让你做个蛋炒饭,你用得着拿出甩狙的气势吗?”言语像是嫌弃,云琦的唇角却是翘着的,还不忘在滕津深漂亮的肌肉走线上多匀了几眼。
“也就你能想出这种打赌的方式。”滕津深没好气地收拾好残局,准备重新打蛋。
云琦忍住了舔唇的冲动,视线看着滕津深西裤的侧线慢慢上移,丰臀翘起……
要是拍一把,估计要比鸡蛋更Q弹。
只听咔嚓一声……
又一个碗碎了,也打破了云琦颇为直白的幻想:“我家一共六个碗,你摔了四个。”
云琦看着从拍卖行以六十万高价拍下的碗,刚才觉得滕津深美好身材的想象化为乌有,他如海潮般波动的双眼露出危光:“再砸一个,我就扒你裤子。”
“艹!”滕津深被吓到了,双手一抖,然后又是一声咔嚓……
第五个碗。
连带着碗里的鸡蛋。
“你死定了。”云琦眯着眼笑,“真的死定了。”
滕津深吞咽快着速分泌的恐惧——不就是五个碗吗……
【这恐怕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不是,是我屁股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到了家的旗鹤将外套往客厅一甩,叶翎压根没想着要躲。
从旗鹤6天前的表现来看,叶翎今晚在劫难逃。
两人亲吻间拥入了浴室,花洒声盖住了彼此沉吟的依存,才入六月,室温却在他们的躁动中不断攀升。
沙发上的叶翎,汗珠蒙住了眼:“房间太热了…。”
旗鹤用身体力行证明了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这便是生活本来的面目,经历过痛苦和绝望,还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我明天又得在家躺一天了……”叶翎累得睁不开眼。
旗鹤吻着叶翎浅浅的眼皮:“没事,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