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是你说的。”听到此话,慕容衍一下转过身
。沈若涣松了一口气,仔细一看,却发现慕容衍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哪里来的泪水!
“好啊!慕容衍你骗我!”
“这才不叫骗!大丈夫一言既出,沈若涣你说了就要做到!”
赵妈妈看着又像往常一样打闹的两个孩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微笑。捡起地上的鲁班锁,摸着木榫上的断痕,忍不住咋舌,这孩子,力气还真大啊。
确实,有时候智取,倒是不如大力出奇迹来的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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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沈府。
“爹,娘,大家怎么都在收拾东西啊,我们不住这里了吗?”闹了一天的沈若涣回家,却发现府上忙忙碌碌,众人脸色不好,心事重重。
“涣儿,乖,别问了。”母亲的脸上还有泪痕,但还是安抚着沈若涣,陪着他快快的吃完饭,就让下人领着他回房歇息。
躺在床上,沈若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隐隐约约,听见父母的对话,个中掺杂着母亲的哭声:
“你这个老糊涂,你怎么就去得罪魏嵩呢。”
“老夫身为御史台一员,弹劾奸邪,本职所在。”
“怎么不见别的御史本职呢。”只听见母亲的哭泣声一会高一会低。
过了好一会,才又听见母亲低声的说:
“那慕容老贼,不帮腔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枉我平日里还敬重他为人。呸。”
!!!
如同晴天霹雳,沈若涣惊呆了,慕容老贼?说的难道是慕容衍的父亲,慕容伯伯吗?年纪虽小,但是沈若涣还是懂得,什么叫做落井下石。有心出去问个清楚,但是却又不敢出去。想着白天自己还和慕容衍玩的好好的,这......这......怎么就?
脑子里东西太多,太乱,没一会儿,沈若涣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皇上有旨,侍御史沈叶秋,玩忽职守,肆意污蔑朝堂忠臣,现贬为庶人,没收家产。钦此。”
宣旨的太监读完后,虚情假意的笑了笑:
“沈大人,来之前魏大人专门嘱咐我,别逼的太紧了。大人一家,只要今天之内搬出去就成。随身的细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人请便。”
言罢,嘴角含笑,低头退了出去。
一天时间搬家,就是寻常百姓都不够收拾的,何况堂堂朝官,这摆明就是在羞辱。然而沈叶秋却丝毫不动容。
“滚远点,瞧见你这阉狗在这里放屁就晦气!”沈叶秋带着一家老小傲然走出沈府,一脚把门口那太监踹了个滚地葫芦。那太监见沈若涣虎落平阳还敢这么嚣张不由得大怒,但是想想来之前魏大人的嘱咐,还是忍下这口气。
身后仆从拎着几个包裹箱子,装上了马车。
沈叶秋迈步出门,安顿好妻儿老小,又走了几步,来到一边的慕容府前。
只见慕容府车水马龙,来去宾客匆匆。
“慕容小儿!慕容狗贼!”只见沈若涣高声呼喊,没过多时,一脸阴沉的慕容贺走出府邸,站在门前。
沈若涣坐在马车上,趴在窗边,看着父亲和慕容伯伯,沈若涣不知为何心有点痛。
慕容贺身后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起眼的角落,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偷偷的看着马车这边。
“狗贼!”见慕容贺出来,沈叶秋破口大骂:
“枉我平日引你为至交好友,原来不过狼心狗肺奸邪小人!我沈若涣今日与你割袍断交!往日情谊,一刀两断!你就攀附你的魏大人吧,癞皮狗慕容贺!”
不顾边上众人的指点谩骂,沈叶秋撕开衣袖,往地上一扔,大摇大摆的登上马车,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了老家云洲。
沈若涣想回头,却没有看见慕容衍的身影。
路途颠簸,沈若涣趴在窗前。我和阿衍看的风景再也不同了。不知,我们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