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慕容衍深沉的点了点头,对边上秉笔一人说道:
“此人招了。正是软骨头。他说袁氏灭门一案,是阡州知州李乐颐指使的,记下。”
刀疤脸呆了,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这位大人,我......我可没怎么说啊,我......我都不知道为何被抓,我们不过几个行走江湖的......”
“什么!”没等他说完,就被慕容衍一脸惊讶的打断:
“因为袁县令手中有李乐颐党贪赃枉法的证据,所以才下令叫你们灭他家满门,顺便将袁县令收集的证据全部销毁。正是狠心啊。”
刀疤脸慌张的看着身边四人,是我耳朵不好使,还是什么原因?眼前说话这人是疯了吗?我......我还没招供呢,他怎么就......
然而看着四人迷茫的双眼,刀疤脸忽然意识到了:
“你竟然栽赃陷害我们!我不服!你到底是谁,我要见报官!”
“不错,不错,你还是挺上道的。”慕容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边上随从把厚厚一沓账本交给同样一头雾水的剑稽延:
“你们五人生怕知州李乐颐秋后算账,所以将袁县令收集、记录的账本私藏了一份,作为钳制李乐颐的后手。现在上交本官,愿意配合本官,揭发李乐颐的真面目。”
“我......我没有!你......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收藏什么账本呢!”
看着刀疤脸悲愤的脸,剑稽延心中痛快,他翻着手中的账本:
“慕容兄,这些账本?”
“哦,那是我前些天找人伪造的,大差不离吧。哎,你傻啊,这句话别记。”
看着边上记录那人连这段都没放过,慕容衍翻了个白眼。
刀疤脸看着慕容衍肆无忌惮的样子,他的心悬了。他见过无数的酷吏,见识过各种严刑逼供的手段,甚至自己也是个中好手。然而眼前的慕容衍那不慌不忙,毫不在乎的虚构事实来构陷的样子,却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
这......不应该是反派应该做的事情吗?此人仪表堂堂一副正派作风,怎么可以这样?
从头到尾,刀疤脸拒不开口。慕容衍也无所谓,根据自己的想象,把他的“供词”完美的复述下来,然后拿着写的满满一页的供纸,笑眯眯的说道:
“来吧,按个手印。”
刀疤脸心中无比悲怆,老子一句话没说,你居然就莫须有的给我现编了一套供词,这......到底你是坏人我是坏人?
几个人上前,按住刀疤脸的手,刀疤脸挣扎无果,按下了这个屈辱的手印。
如法炮制,五个人“主动”坦白罪行,将幕后主使交代的一干二净。
“好,来人,将这几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看着这几人被押下去,慕容衍笑着对沈若涣、剑稽延和方少钰说道:
“明天我们就押这几人出发,低调一点。另外,想办法将这份供词透露给我们的知州大人。只能泄露给他。”
“让他知道,我手中有致他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