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东西,若不是他们,蓝琤今日还是好好一人,哪里会干这些事。”蓝桦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江望书听得云里雾里,皱起眉来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说:“你说清楚一些,这么说谁听得懂?”
“你总会听懂的,别急,日后你灵魂全找回来了,可是第一个想杀了他们。”蓝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江望书看着蓝桦,有些迟疑地问:“你先前说我巴不得飞升,就是因为这个?”
“对对,你别提了,可别叫他们发现了,你当初天劫挨得不够吗?”蓝桦捂住江望书的嘴,与他瞪着眼说。
江望书掰下对方的手,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有继续提起此事。
这边二人说话间特地下了隔音结界不叫云尘和阮闻听见,待结界打开,只见云尘看向蓝桦的目光有些奇怪。
江望书倒是没有注意到,只蓝桦感觉到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便循着看去,没想却是看见了云尘。
一看是云尘,蓝桦便知道怎么回事,笑着看向江望书,也不说话,只摇摇头,指了指云尘,便转身离开。
“我先去找找那小兔崽子,回来再找你们。”蓝桦只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御风离开,也不管皇城里准不准人御风飞行。
阮闻有心提醒,可话都没说出口,便已经不见了蓝桦的身影。
被蓝桦笑得有些奇怪,江望书朝云尘看去,心中想着这小子做什么了,整得蓝桦那副样子。
但此时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江望书倒是没有多问,只说这几日把端王直接拿了,免得夜长梦多。
“师尊,可咱们没有证据,怎么拿端王?”云尘有些不解,问。
江望书摆摆手,只让云尘去一趟浩然盟总盟,说:“你用你爹的名头走传送法阵,到总盟去提一提上回的事,以盟主的身份带浩然盟的人来。”
“是打算让浩然盟出马,直接说端王与蓝琤勾结?”云尘歪了歪头,略一思索便知晓了江望书的意思。
“理由随你编,反正也就是稳住朝臣和百姓而已。”江望书说完,便与阮闻对视一眼,打算去看看皇帝的情况。
“对了,若是这期间皇帝没了,你……你知道该怎么做。”江望书眼珠子一转,想到这种可能性,回头见云尘还不动,催促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去。”
云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门,便直接往城中分盟赶去。
“这来得及吗?”阮闻有些担忧。
“来得及,浩然盟分盟有传送法阵,顷刻间便能到达总盟。”江望书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阮闻一眼,说:“你可能得做好准备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阮闻一时没听懂,还未待他发问,便见江望书转身离开。
只临走时在阮闻身上留下一个防御法阵,希望遇到危险时能在江望书来之前多撑一会儿。
云尘的速度很快,隔天便与浩然盟的人吵完,在自己父亲和几个与云鹤仙门交好的门派的支持下拿下了盟主的位置。在拿到盟主之位的第二日便带着人来了京城。
人一多便走不了传送法阵,只能坐飞行法宝过来,这又耽搁了几日。
这几日蓝桦传了信来,说是找到了蓝琤的踪迹,正紧紧追着他,不叫他过来捣乱。
江望书回信让蓝桦注意安全,又将自己这里的情况与对方提了一提。
蓝琤的存在,早就被云尘透露给了浩然盟。
虽说浩然盟有蓝琤的人,但到底还是原先浩然盟的人居多,倒也不怕那人在这个时候整什么幺蛾子。
知道蓝琤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巴不得自己的存在让人感到恐慌,云尘倒也没有避开这个细作。
至于云尘是怎么将蓝琤的事说出来,又是怎么让那些本不服气的掌门听从他的话,江望书没到现场,自然不知道。
这样的事,云尘也没打算与江望书细说,只传讯来说了结果,便算是揭过了。
这几日阮闻也忙得不可开交,这头皇帝病了,那边端王想着夺权,什么都争着做,可是叫阮闻好生头疼。
原本不知道端王也是与蓝琤联手惹出祸端的人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阮闻可不能讲他当做痛失爱子的王叔了。
这会子阮闻只能时时警惕着,每天提着一百八十个心以防着了端王的道。
即便蓝琤被蓝桦缠住,这端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甚至可以说,蓝琤这种人多还是用法术来埋伏你,端王的手段那可比法术的花样多多了。
面对端王,江望书实在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倒也没有添乱,只注意着阮闻周身还有没有蓝琤留下来的陷阱。
云尘倒也来得很快,怕江望书这边有变,扔下了大部队,自己先一步赶了过来。
端王听说浩然盟来了人,还带着一干亲信来迎,笑得十分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赢了。
没想一见着人,却发现竟是先前阮闻身边的修士。
端王一见云尘便变了脸色,见他身边不见江望书,便只当他是个传信的浩然盟普通弟子,态度倒也倨傲起来。
云尘也没打算好好跟他说,只先一步将人拿下,又传信给江望书,让他交代阮闻带其他大臣过来听听。
等到江望书和阮闻带人来的时候,正听得云尘在念那些所谓浩然盟查到的东西。
虽说都是事实,但大多数都是江望书他们自己查出来的,与浩然盟属实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起来,现在云尘接手浩然盟,还是能算有点关系的。
江望书调整了一番自己面部的表情,与阮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方才走了过去。
跟在二人身后的大臣都大为惊讶,甚至有几个老臣跑上前去,指着端王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这老臣从前是当言官的,骂人极其厉害,江望书还有幸见过一次。
这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是直接拦了阮闻,骂得那叫一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