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宁一愣,但凡是听到对付乔安语这几个字眼,他就跟魔怔了一样,最后骂骂咧咧的,厉呵一声:“让她进来!”
……
再说傅家老宅那边,詹雅等人也是自顾不暇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傅逸城的人在彻查傅衡当年自杀前的事,也就是说,傅逸城不相信他父亲是自杀的!
这就有点头疼了。
傅逸城在帝都势力众多,他不仅要查时亦梦花房火灾事件,还要查傅衡自杀的事……
这两件累积起来,詹雅能不心虚?她毕竟也是做过亏心事的,于是整夜失眠,派出去打探的人传小心回来,全是坏消息。
于是这天——
詹雅趁傅逸城派来的黑衣保镖不注意,偷偷溜进傅老太太房间里。
“妈,你说现在怎么办?我怀疑傅逸城已经查到了阿衡当年的一些事了!”
傅老太太正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闻言,倏地停下来,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好似煎熬。
“妈!您倒是说说话啊!”詹雅急的上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还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老太太房间的,“您再不出手,傅逸城要是查到傅衡的事,恐怕连您也要——”
“放肆!”傅老太太一声令下呵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倏地就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眸子,因为动怒,目光闪着幽深而骇人的暗光,而她表情则是说不出的古怪。
“大房家的,你记住了,当年阿衡的事,全是你一人做的!而我不过顾全大局,给你留点面子,给我们傅家留点人气,所以才没有检举你的恶行!”
一语落下,詹雅脸色骤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都变成是我做的?!”
“难不成,你要把你宝贝儿子推出去?”老太太讽刺一笑。
就是傅老太太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瞬间刺激了詹雅,她一张脸由红转白,双眼怒瞪,尖酸刻薄地说:“我承认,当年对阿衡不可逆的伤害,是我做的……可要是没有你的默许和首肯,我会这样明目张胆?”
“说到底,我是因爱生恨,怨上阿衡的……而你呢?阿衡是你亲生儿子啊,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
“砰”地一声巨响!
傅老太太气得嘴角微颤,猛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向詹雅脚边,惊地一声声倒吸气和抽气的轻微响动。
“詹雅,我警告你,不管你认不认,这件事都是你做的!还有,这句话要是让我再听到,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别看老太太80多岁的人了,可昔年的强势和狠戾犹在,她的一言一行,眼中的意思精明都下意识流露出骇人的气场。
“哈哈哈……”詹雅嘲讽一笑,眼角渗出一点泪珠,“你都被人囚禁在这里,难不成还有什么法子出去?我们……肯定都死定了。”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忘了——”傅老太太重新阖眼,嘴角微微上扬,得意洋洋地说:“我可不止傅凛一个孙儿。”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灌向詹雅。
是了,还有二房的傅书墨!
可是傅书墨能有什么法子对抗傅逸城?!
不可能啊……
詹雅紧紧蹙着眉,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