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喑哑，在安静的空间里，听着特别叫人脸红心跳。
尤其是末尾那个“嗯”字。
“我不想睡床。”
“我想亲你，想抱你，再往下不方便说，我怕吓到你。”
没什么进一步动作，眼睛甚至不敢去看她睡衣领口露出的肌肤，江霆往自己的地铺一躺，棉被盖过半张脸。
小朋友今天十八岁，后天才刚十九岁，抛开年龄，就单单看着，也太小了。
总觉得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亲亲抱抱尚可，如果再进一步，他就不免要觉得自己禽兽。
睡着前，他看到自己站在高高的领奖台，西装革履，手里被颁发了一个小金人奖杯，风光无两。
上面写着：不解风情死直男奖。
*
第二天两人出去玩了一天，出去的时候还是30号早上，回来已经是新一年的凌晨。
新年钟声敲响时，顾卿说：“以后的新年我们也一起过。”
一如高二时，他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柔又坚定。
烟花点亮夜空时，他俯身亲吻她。
回到酒店时，从不熬夜的乖宝宝顾卿已经很困：“你先去洗澡呀，我要睡一小小会儿，再去。”
打呵欠的样子像只小奶猫。
顾卿脑袋沾了枕头刚要睡着，就被微信提示音吵醒。
是她们宿舍微信群。
大宝：新年快乐啊朋友们！
乔开心：新年快乐。
顾卿：新年快乐呀^_^
大宝@顾卿：哟，还有时间回微信啊，你男朋友不在你边上吗？/坏笑
大宝聊着天，突然发来一个网址链接：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顾卿点开，看了几行字，就觉得脸颊越来越热。
尤其是这个时候，浴室的门锁啪嗒一声开了，某人擦着头发往外走，坐在床边擦头发。
顾卿想关闭微信，却不想指尖刚好戳开大宝发过来的语音：
“我就说你应该好好打扮打扮你不听！如何调戏男朋友的热门回答我链接发给你了！好好学习一下！”
空气仿佛凝滞了。
江霆撩起眼皮，瞳孔漆黑，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脸颊描摹着下颌的棱角，顺着脖颈没入睡衣领口里看不见的地方。
顾卿慢吞吞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声音因为心虚有些软：“快点把头发吹干呀，不然会感冒的！”
却不想突然就被拉住手腕，被人扯进了怀里。
……直接坐在了男朋友腿上。
面红耳赤。
腰上的手臂松松散散揽着她。
那人垂着眼眸，睫毛挡住了眼底情绪，声音带一点鼻音，却又不容拒绝：“帮我吹头发。”
顾卿攥了攥指尖，才没抖得特别厉害。
他怀里就那么点空间，胳膊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就只好，一只手去抱住他脖颈。
他眼眸里有她慌张的影子，微微眯起之后，带着似笑而非的迷离。
尖削的下巴上，有淡青色的胡茬。
顾卿只想快点完成任务。
坐在他腿上，毕竟和平时单纯的抱抱有区别。
而且区别很大很大……
不同于江霆棱角分明的性格，他的头发有些软，吹过以后搭在额头。
显得乖巧又温顺。
如果他没有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的话。
顾卿把头发吹到半干，心理防线已经全线崩塌：“好、好了……”
脚尖碰到地，就要跑。
刚才抱了满怀的小棉花糖，软软糯糯的，突然就要从怀里挣脱出去，江霆怎么肯。
手臂一伸，就把毫无招架之力的小朋友捞了回来。
“不是想知道，怎样调戏男朋友。”
“男朋友教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