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仿佛最重要的东西终于，彻底地，离开了。
“映雪。”他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映雪神色冷冽下来，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都与你无关。你想说什么，说完就走吧。”
她从未用这般冷峻的态度对待他，南宫斐不由得僵了僵，惶然道：“我，我知道错了，映雪。”
“我已经将上官映萱和上官家都除了，为你出气。”南宫斐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讨好笑道，“你可以原谅……不不不，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
这个男人，自幼英俊无双，才能过人。见过他的人，都夸他是人中龙凤，未来不可限量。因此，他才养出一副高傲自大的性子。
也因为这个性子，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而如今，他这般卑微岂怜，竟让上官映雪隐约觉得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原来是这般难看的姿态，令人烦闷。
上官映雪恍然大悟。
难怪当年他毫不怜惜她。
“南宫斐。”上官映雪眼底有隐隐的哀伤，“你觉得你很伟大吗？亦或是你觉得你为我做了很多吗？”
南宫斐仿佛预见到她要说什么，赶忙笑道：“你，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你做这些，真的是为了补偿我吗？”上官映雪却不想配合他，自顾自道，“你虐待上官映萱，弄倒上官家，你以为我会高兴？不，你只是为了自己高兴！”
“你根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忘记了吗？上官家还有我跟了我祖母一辈子的忠仆，在我最艰难时还在偷偷帮我的嬷嬷们，她们都在上官家！”
上官映雪说着，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咬牙切齿：“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泄愤，何必以此来要我原谅你？！”
“你若当真有心，当初那些谣言出来，你就该亲自问一问我，给我一个机会。但是你没有，你只是不停地虐待我虐待我，以此泄愤。就像你后来对上官家那样！”
“南宫斐，你怎么敢，还来我面前，奢望我能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