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固守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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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宫。
聂江寒和一身白衫的箫芜并肩站在殿内。
青黛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此刻的聂江寒与十年前并无一丝差别，眼神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墓地，心底的涩意无边蔓延，让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
聂江寒似是感受到了注视，转眸望向门口。
看清来人，他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一旁的箫芜也看了过来，似是明白什么，乖巧地看着聂江寒。
“我去那里等你。”
聂江寒点了点头，眉眼温和。
转眸看到青黛，他的语气多了丝不耐：“你来作甚？”
青黛怔怔问道：““水神大人可还记得当初赠与我玉笛时说的话？”
闻言，聂江寒皱眉，并未作答。
青黛看着他，一字字道：“你说……等我及笄，便带我去蓬莱。”
但她早已过及笄，他却再未提过这事。
聂江寒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转头望向天际：“你可知蓬莱是何地？”
青黛微愣，摇了摇头。
“蓬莱仙山，非神非仙不得见。”聂江寒冷清说道，转眸看向她，“你在昆仑仙宗十年，连御剑之法都不会，又如何去的了蓬莱？”
青黛听得心间泛酸，缓缓低下了头。
聂江寒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顿生了一丝烦躁，下意识抬起了手。
只是下一瞬，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过往之日，以后休要再提。”
说罢，他转身负手离去。
青黛看着聂江寒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满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喃声道：“当初是你说无论我学成与否，都会带我去的。”
可到底，未说出口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一连好几日，青黛都没有再见过聂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