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将所有的疼痛都压了下去，但想起梦中青黛的求救，他的心像是悬在了悬崖边上，忐忑不安。
辞别云霄后，聂江寒带着聚灵水立刻往蓬莱赶去。
漆黑的夜空，整个蓬莱火光冲天，被困于天际的凤凰似是失去了所有了力气，连同凤羽的颜色都黯淡了几分。
而这一切落在赶回来的聂江寒眼中，如烧红的针深深地刺进了眼里。
“黛儿！”
聂江寒痛呼一声，想施法将青黛救下，却被一团黑气阻挡。
慕琰现身，站在树顶居高临下看着他：“聂江寒，别来无恙。”
“慕琰？”聂江寒眼神微微一暗。
慕琰阴狠的目光中划过一丝嫌恶，他看了眼青黛：“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我还能让她见你一面。”
聂江寒看着被锁链死死缠绕不能动弹的青黛，心如刀绞。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攥紧了拳：“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而慕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
放过青黛，他已经放过很多回了。
但这几个月来在玄光镜中看到她和聂江寒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他心中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妒恨。
既然得不到，就像原来想的那样，杀了青黛，也碾碎那些可笑又多余的情愫。
慕琰看着强装冷静的聂江寒，语气像是犯了难：“可我现在想的是，到底是在你面前杀了她，还是在他面前杀了你。”
闻言，聂江寒心一紧。
一千年前，青黛在自己眼前化作云烟而去的记忆像眼前的烈火灼烧着他的心。
他怎么能让她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慕琰眸光微眯，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他忽然道：“对了，凤凰血也是个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