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寒心猛地一窒，望向慕琰的眼神带着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恨。
慕琰嗤笑一声，解开了聂江寒的束缚：“以你现在的功力不过是螳臂当车。”
“那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聂江寒哑声怒喝一声就要朝慕琰袭去，慕琰却没有丝毫动作，身后的妖魔一拥而上，与聂江寒缠斗起来。
然旧伤未愈，元神受损，聂江寒难敌千百妖魔。
月白色的衣袍被撕破，血痕遍布，苍白的脸也溅上了刺眼的鲜血。
青黛看着，心如锥刺。
慕琰如同正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他挥了下手，众妖魔褪去。
烈火与无数妖魔灵鸟尸体中，只有堪堪站立的聂江寒。
他抬头看着青黛，含泪的眼中带着深深眷恋和自责。
青黛强忍着疼痛，奋力挣扎：“江寒！江寒！”
眼泪灌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进颈处的伤口，身体的痛和心中的折磨让她难以承受。
聂江寒仰着头，踉跄着一步步朝青黛走去。
他弯起唇角，眼中的泪水却落了下来：“青儿，对，对不起……我终究……没能保护好……你……”
这一千年里，他总是对天命无可奈何。
即便他是神，也难以逃脱，或许从他与青黛相遇开始，一切都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一大劫难。
青黛哭着摇头，痛苦不堪：“江寒，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她已经失去了孩子，再也承受不住看着聂江寒死在眼前的绝望。
如果真的要死，她宁愿死的是自己。
聂江寒却笑着扯开嘴角：“我说过……我不会……再丢下你……”
话一刚落，他瞳孔骤然紧缩，连同呼吸都在这一刹停住了。
聂江寒缓缓低下头，怔看着贯穿胸口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