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昂捏紧了拳头，低声道：“她现在不记得，我可以弥补……”
“嗤——”
蒋晨笑了，“弥补？人都已经这样了，弥补还有什么用？她的名声已经毁了，父母也已经不在了，你要怎么弥补？起死回生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向解子昂，几乎让他整个人砸碎。
见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蒋晨懒得再搭理他，走到顾霜灵身边，蹲下身，仰头看着她，宠溺地道，
“小灵，晨哥哥带你走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顾霜灵的大眼睛终于从枕头上挪开，她轻声道：“走？”
蒋晨点点头，笑得很温和。
顾霜灵却看了眼手中的枕头，有些犹豫。
“怎么了？”蒋晨摸了摸她的头发，想让她放松一点，“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顾霜灵绞紧了手指，怯生生道：“小宇……在这里，我……不走。”
蒋晨愣住了。
与此同时，解子昂似乎重获新生，他猛地转身看向顾霜灵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
哪怕顾霜灵失去了记忆，她仍然不愿离开这个城市，难道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才不愿离开？
解子昂仿佛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不管自己是否曲解了她的意思，几乎是扑过去的，
“小玲……姐姐。”
这一声，叫得顾霜灵猛然一愣。
她缓缓转过头，看了眼床边的解子昂，似乎感觉要一丝熟悉，还有……一点点害怕。
“你是谁？”她又问出了那个问题。
解子昂在心里默念：我是小宇。
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我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