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昂徒劳地想要抓住江盼月,口中大喊道:“你要是敢走,我就继续酗酒,直到把自己喝死为止!”
即便这样,江盼月仍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盼月,你好狠的心。”魏子昂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一盆冷水迎头兜下,魏子昂浑身一阵,艰难的睁开眼睛。
好半天他才缓过来,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而铁青着脸站在他眼前的是魏母,手上还拿着一个空杯。
魏子昂含糊的问:“你来做什么?”
“子昂,你太让我失望了!”魏母冷冷的说。
魏子昂懊丧地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浑不在意的说:“我让太多人失望过,无所谓了。”
魏母激动起来,“之前是盼月,现在又轮到我,除了伤害最关心你的人,你还能做什么?是不是非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也死在你面前,你才能悔悟?”
从母亲口中听到江盼月的名字,魏子昂心如刀绞,他求救似的说:“妈,你别说了,算我求你了!”
魏母细细打量着儿子,对方浑身酒气,双目布满血丝,脸色惨白的像是一具尸体。
她浑身一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么不吉利的意象。
用力揪住魏子昂的衣领,魏母拼命的把他拖向洗手间。魏子昂顺从的配合母亲动作,可酒精腐蚀了他的体力,脚下完全不听使唤,几步路走的跌跌撞撞。
到了洗手间,魏母毫不留情的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淋到魏子昂身上,他下意识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口中喃喃说着魏母听不懂的话。
张妈不安的站在门外,哀哀的帮魏子昂求情,“夫人,少爷这些天几乎没吃东西,经不起折腾了。”
魏母身子一僵,花洒喷头无力的落到地上,仍兀自往外淌着水。
“子昂,你千万不能垮,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魏氏集团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雍容高贵的妇人溃不成军,突然泪流满面。
张妈见状,识相的退了出去,并顺手掩上洗手间的门。
魏子昂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厚厚的棉被包裹着他,温暖的好似江盼月。
不晓得为什么,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令他联想起江盼月!
窗外灰蒙蒙的,天将亮未亮,纱帘没有拉开,屋子里光线很差。
可他仍能看到窗前矗立着一道瘦削的影子。
“盼月,你回来了!”魏子昂又惊又喜,立刻坐起身。
影子缓缓回过头,然后走到他跟前,魏母的脸一半被天光照亮,一半笼罩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