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昂心上一颤，强作镇定说道：“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没用，江悦然站起身，指着魏子昂咬牙切齿的说：“魏子昂，你会遭报应的！”
魏子昂冷笑，“我现在不是已经遭到报应了吗？”
没了江盼月，他活得了无生趣，岂非天地间第一残酷事。
江悦然咬着嘴唇，愤然离去。
张妈站在窗边，看着江悦然的背影，半晌叹了口气。
明知道魏子昂做的不对，可她只是个佣人，在这个家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张妈，你觉得我做错了？”魏子昂看出张妈的心思。
“少爷做事，自有少爷的打算！”张妈含混的说。
魏子昂点点头，像是再向张妈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这是唯一能撬开江悦然嘴的机会，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张妈想了想，犹犹豫豫的问：“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少奶奶是真的不在了！”
魏子昂感觉有人在自己的心脏上狠狠攥了一把，让他差点窒息。
“不可能！”他陡然提高音量，尖锐的声音吓了张妈一跳。
脑袋里面乱糟糟的，魏子昂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好把张妈的那句话从脑中抹去。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知不觉又喝个酩酊大醉，张妈见了又是懊悔，又是心疼。
魏子昂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早把魏子昂当成自己的儿子。
早知道魏子昂反应这么大，她就不该多嘴说那句话。
“少爷，你少喝点酒吧，身子吃不消啊！”张妈焦急的劝着。
魏子昂醉眼惺忪，对着张妈的方向半晌才找到焦点，大着舌头说：“张妈，我都已经学乖了，为什么盼月还不回来？她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像是个受欺负的小男孩，“我知道我该死，可她就不能先回来，然后再眼看着我受罚吗？最起码让我看见她，也好弥补啊！”
张妈长长叹口气，想责怪魏子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又生怕刺激到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妈，跟我说些有关盼月的事好吗？她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魏子昂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江盼月的了解太少了。
张妈点点头，也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便想起什么说什么，随意讲了些与江盼月相处的小事。
她笨嘴拙腮，以为魏子昂会不耐烦，谁知对方听得津津有味，缠着她几乎讲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