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萧寒只送我们出城便罢,谁知他一路跟到锦绣国,到了也并未见他返程,赶也赶不走,整日在我身旁神出鬼没的。
我在锦绣国日子无聊,便有意撮合起他和青蓝起来,萧寒腼腆,每次都脸都红红的。
我扯着青蓝衣袖与她耳语:“其实这种脸爱红男子最好了,日后一定为娘子马首是瞻,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青蓝依旧整理药材,一句都不肯多说,只是当晚,她与我配的药极其十分的苦,苦得我再不敢说类似笑话。
日子一晃一晃地,流水般过了半年。
我娘算着日子,觉得带我回她的世界十分不明智,想起我与苍景逸的婚约来,一时起兴,要为我与苍景逸操办婚事。
我想了想,就点头了,苍景逸亦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原本便有婚约,他父皇母后倒也反对不得。
于是大家都表现得颇为高兴,一副皆大欢喜的模样,只有萧寒提了剑,红着眼睛看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
那把剑离我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被青蓝截住,于是我与哥哥欢欢喜喜地搬了凳子,剥着杏仁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行云流水的剑法。
我哥凑到我耳边笑嘻嘻地问:“你说要是以后家暴,他俩谁比较吃亏?”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他最近越发无聊了,连这种没有悬念的问题都要问。
你瞧瞧,你瞧瞧,你见过哪个杀手跟人用剑的时候还要脸红啊!
结果大婚那日,大概是前夜太兴奋了,我睡得日上三竿都还未醒,跟猪似的。
要不是阿音穿着喜袍一脚踢开我房门,我估计我能睡到外边儿挂着月亮。
“苏槿!你叫你家男人要抢亲也把人给我看清楚了!”得,又是一泼辣妇,啧啧,我突然能预见苍景逸日后的日子,一定是多彩多姿,风生水起啊。
我懒懒打了个呵欠,并不十分清醒,只披头散发地下床,倒了杯水与她,帮她降降火。
“你!”见我没有半点回应,阿音气得手指颤颤地指着我。
我便好心帮她分析起来。“你看,今日上花轿的人本该是我罢。”
她眉毛一跳,委委屈屈地将手指收了回去,面色有些不甘。
“可是你却穿了我嫁衣上的花轿,谁抢谁?”
“明明是你昨日框我,同我打赌,谁输了谁就……谁就……”
我都懒得拆穿她,故意输的那么明显。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那正好,我现在又想嫁了,既然你也被人抢了,还未拜堂,我们便换回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