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听得季鸣春来了,略略回过神,一时去看季鸣春,却见他双颊皆有指印,不由愕然:另一边也被打了?看来郡马也不容易当哪!
沈玉仙心思虽在沈子斋身上,却也留意着夏仲芳和季鸣春的动静,眼见夏仲芳偷看季鸣春,季鸣春却别过脸,一时暗哼一声,待哥哥好了,再慢慢跟你们算账。
沈子斋对别人淡淡的,见了沈玉仙,却有怜惜之意,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妹妹就任人欺负去了,为着这个,也要撑着活下去。
沈玉仙先招手喊过一个丫头,问了沈子斋晚间起居饮食等事,听得喝了半碗粥,略有精神气,还起来绕着窗边走了一圈,这才稍放下心来,回头和沈子斋道:“哥哥,你这次换了药方,要喝这个药奶,我须得在这儿瞧着。”
这么多人围观?夏仲芳大窘,忙去瞧方御医,却见他并无异议,一时心下“咚咚”跳,因咬咬牙,挪过去跟方御医道:“方御医,能否让其他人退下,只让奴家在房中呢?”
方御医为难一下道:“因着这回的药极其重要,我却要在旁边监察着的。至于郡主,她关心情切,定然也不会退下。”
夏仲芳红着脸道:“方御医,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方御医安抚道:“不要紧张!”说着看滴漏,吩咐人移了屏风过来,便指示夏仲芳上榻。
夏仲芳脸泛桃花,硬着头皮上前,坐到榻边,探询一样看向方御医,接下来怎么弄呢?
沈玉仙把季鸣春赶到屏风外,丫头们也在屏风外站着,只剩下她和方御医围观着沈子斋并夏仲芳。这会见夏仲芳一副不知道要如何的样子,不由愕然,不是吧,怎么当奶娘也不懂?
夏仲芳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做的。是抱过对方的头,让他倚在自己手臂上,还是说,自己坐到对方膝上,掀了衣裳?
方御医却看向沈子斋,问道:“王爷可还有抱美人的力气?”
沈子斋病了几年,和方御医打着交道,早成了挚友,有时也开开玩笑,这会听得他的话,却是挑眉道:“病了几年,就只剩下抱美人的力气了,怎么着?”
方御医笑了,指指夏仲芳道:“夏娘子骨架娇小,却是抱不了王爷的,王爷抱了她罢!”
“嗯!”沈子斋朝夏仲芳道:“过来些!”
夏仲芳全身发着热,低头甩了绣花鞋,移近沈子斋。只鼻端嗅得沈子斋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一时羞得耳朵根也红了。
方御医却满意夏仲芳的反应,这样脸泛桃花,血液奔涌,最有利药性发挥了。
沈子斋待夏仲芳近些,一时伸手,把夏仲芳抱到膝上,眼睛难得的亮了亮,病了几年,可是第一次抱女子呢,虽则是一个奶娘,可也是女娇娘。
见着沈子斋的神态,方御医更满意了,好,小小兴奋着,血液通行,待会儿喝了药奶,药性发挥得更快啊!
沈玉仙怕沈子斋累着,本想叫人剥下夏仲芳的衣裳再交给沈子斋,却被方御医制止了。
方御医低声道:“正要王爷用些力气,出些薄汗,待会儿喝了药奶,才能事半功倍。”
沈玉仙一听只得作罢。
这里夏仲芳被沈子斋抱在怀中,全身滚烫,有些难受,有些期待,一时星眼半张,偷窥着沈子斋。
沈子斋眸色略深,硬生生扭头,看向方御医道:“服这药奶,可有定量?”
方御医也紧张地看着他们,这会答道:“没有定量,喝足喝饱便好。”
“看着分量不小。”沈子斋感叹,“一次只怕喝不完。”
方御医见他拖延,有些着急,脱口道:“王爷趁热喝罢!”
“太烫了。”沈子斋感觉着夏仲芳的体温,见她烫手,又犹豫着,问方御医道:“她这个样子,没相干么?”
方御医解释道:“是喝了助气行血的药,这个样子倒是没相干,但是王爷再不喝,她涨奶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