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在府中候着,眼见沈子斋回来了,忙迎进房中,问道:“事儿顺利么?”
沈子斋一一细说,笑道:“这一回,齐王府是能松口气了。”说着召两位谋士晋见,商议之后事宜。
夏仲芳见他们要密议,便退出房外,正好钱婆子过来,想起什么来,便问道:“越国公主怎么样了?今天却不见她乱逛。你让婆子看着些,可别出了什么事,到时越国使者问起,王府也不好交代。”
钱婆子听得询问,悄悄禀道:“王妃还不知道呢?那越国公主,今天一直缠着玄哥儿。”
夏仲芳一怔,“这是怎么说?”
钱婆子小声道:“玄哥儿早上过来王府,因找方御医诊脉,碰到越国公主,礼貌起见问候了一声,不想就被缠住问京城风土人物,玄哥儿耐心答了,那越国公主就要求玄哥儿领她逛京城,玄哥儿推托不了,就带着去逛了。这事本该早点禀了王妃,只是王妃太忙……”
夏仲芳沉吟一下道:“你且察看越国公主的品行如何,过后再论。”
钱婆子猜度一下夏仲芳的意思,忙应了。
这会,韦天泽倒是带了陈乔去见方御医。
陈乔见了方御医,便求道:“方御医,让我跟在你身边罢!”
方御医见齐王府地方大,正想在齐王府园子里弄一角地方种药草,问得陈乔善侍弄药草,便笑道:“既这样,就跟着我种药草罢!”
韦天泽见方御医安置了陈乔,这才去见苏玉叶。
另一头,沈子友却是得到密报,说到这回韦天泽并没有随沈子斋到越国去,反而是到了陈御医故居,还带了一位药童上京。今天沈子斋进宫见皇帝,就带了韦天泽并药童陈乔晋见。
当年四王爷令陈御医下毒的事,沈子友并不知道,但这回听着沈子斋举止不同寻常,自忙忙写了信,说及沈子斋回京城后诸事,令人快马送出京,递到四王爷手中。
王瑜却因十月是韦清眉生辰,正在准备寿礼,且因现下嫁得好,也想趁着韦清眉生辰,在席间略为风光一把。
丫头侍琴见王瑜准备寿礼,便笑道:“夫人最是疼爱娘子的,不管娘子送什么都好,只要是娘子送的,都会喜欢。”
侍琴是王瑜的陪嫁丫头,先前得了太傅夫人和韦清眉的嘱咐,让她好好服侍王瑜。
侍琴也知道,因王瑜身子不好,若是不能生养,没准到时会抬了她当通房,生下孩子养在王瑜名下,因对王瑜极是尽心,不敢稍有怠慢。
王瑜倒是想打听夏仲芳送什么寿礼,好到时压过夏仲芳,一时道:“齐王回京城了,四公子明儿要到齐王府一趟,我自要陪同。到时见着钱嬷嬷和青竹,你帮着打听一下,王妃会送什么寿礼。”
侍琴应了,觑一下王瑜的脸色,悄悄道:“以奴婢看来,夫人反正是比较疼爱娘子的,王妃倒是靠后一些。”
王瑜听着这话,心头略舒爽,却还要道:“我哪儿比得王妃?她是亲生女,我虽养在阿娘身边二十年,到底不如。”
侍琴少不得又安抚一番,只极力证实,韦清眉是疼爱她的。
说着话,沈子友进房来,侍琴忙退下了。
沈子友道:“明儿要到齐王府,也得备下礼物。”
王瑜道:“已备下了,郎君放心。”
沈子友看看房中无人,拉了王瑜坐到身边,低声道:“瑜娘,你既然嫁了我,自要和我一条心。”
王瑜抬眼道:“这是自然。”
沈子友看定王瑜道:“你想不想压过齐王妃,让她一辈子在你跟前低头?”
王瑜也知道,自己对夏仲芳那点怨气,瞒不过沈子友,这会道:“郎君自清楚我的过往,王妃一直压着我,若有机会,我自然想压过她。”
沈子友俯耳道:“你到时想法子,离间齐王和王妃。她不是你亲姐妹,你也不必太顾惜她。”
王瑜心里剧跳,原来如自己所料那样,郎君还是想压下齐王,当上太孙的。若他封了太孙,自己就是太孙妃,由不得夏仲芳不低头。
沈子友手指在王瑜掌间抚摩,承诺道:“将来,自要让你荣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