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叶睡了半天,醒来时让奶娘抱了小娃儿进去,又问道:“咱们娃儿起名,是要让公公起吗?”
韦天泽笑道:“自然是由我这个阿爹起了,就叫韦琪。”
苏玉叶念了一遍名字,又想着琪字是玉的意思,颇为吉祥,就笑道:“这个名字不错。”
韦天泽见苏玉叶精神不错,便道:“你昨晚突然发动,王妃守在产房外整一晚,一一安排人手,十分仔细,过后得感谢她!”
苏玉叶笑道:“王妃现下越来越能干,想来不须郡主帮忙,也能独立处理府务了。”
夏仲芳才回房,又有丫头来禀,说吕八娘也有喜了。
正是用膳时分,吕八娘一边吃早饭,一边在小腹上比划道:“真不能想象,这里居然就揣了一个小娃儿了。”
方御医制止道:“不要比划,好好吃饭!”
吕八娘嘿嘿笑了,忙端正坐姿吃饭。
一时夏仲芳亲来看望,笑问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吕八娘笑道:“就是早起感觉胸口闷闷的,让老方把脉,他把出来的。”
夏仲芳扑哧一声笑了,“八娘,你怎么学王爷喊老方呢?可不好听。”
吕八娘也哈哈笑了,“我跟老方老夫老妻了,再喊郎君,总感觉肉麻。”
夏仲芳抚额,一时笑道:“还得赶紧派人到方家报喜,让方家的人也高兴高兴。”
方御医笑道:“已派人去报喜了。”
说着话,沈玉仙也赶来恭喜吕八娘。
眼见府中接连有喜,沈玉仙却颇落寞,因着几件事,又和夏仲芳过不去,领着毕月颜和叶童处理了大部分府务,似乎想架空夏仲芳。
钱婆子晚间跟夏仲芳嘀咕道:“不知道郡主想些什么,齐王府的主母,说到底是王妃啊!”
夏仲芳道:“郡主管理府务多年,现下不舍得放手罢?”
钱婆子也摇头了,沈玉仙一直怀不上,没有子嗣后代,料着是想抓一点权力在手中的,但这样和王妃作对,却令王妃难做。
沈子斋一直忙乱着,倒没有再去练飞镖,至这晚,稍有空闲,便往夏仲芳房中去。走到廊下,停了脚步,绕过一边,站到窗下朝里看。
夏仲芳正在灯下看账簿打算盘,一边朝一个婆子问话,婆子恭谨,一一答了。
一时婆子下去了,夏仲芳合起账簿,吩咐人铺床展被,准备安歇,看看无人,却是站起,伸了一个懒腰。
房内有暖炉,夏仲芳穿得少,这么一伸懒腰,更显得丰胸细腰,曲线玲珑,极是诱人。
沈子斋在窗外看着,鼻孔一热,一滴鼻血就滴到手上。
夏仲芳听得窗外有动静,喝问道:“谁在外头?”
沈子斋莫名其妙的,就学了一声猫叫,忙忙闪到一边。
夏仲芳听得猫叫声,不疑有它,关严窗子上床安歇。
稍迟些,沈子斋找到方御医,捂着鼻子道:“老方啊,本王浑身燥热,是不是这阵子的补心丸有些不对?”
方御医给沈子斋把脉,摇头道:“王爷,你热血沸腾,分明是思春,跟补心丸有什么关系?”
沈子斋摊手道:“不管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本王止了鼻血吧?”
方御医凑近道:“早就止住了。”
沈子斋摸摸鼻子,苦恼道:“王妃再不理本王,只怕本王就……”
“就怎么着?”方御医看沈子斋一眼,“难道王爷想强来?”
“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实行,怕再次惹恼她。”沈子斋说着,想起什么来,“你这儿不是有什么助情香么?给王妃点上一支,不怕她不求我。”
“堂堂王爷,不以魅力征服王妃,却想借助外物?”方御医坚决不给。
沈子斋悻悻从药房中出来,一路走一路寻思,要如何发散魅力,让芳娘着迷,自动投怀送抱呢?
夏仲芳这阵却是拿胭脂铺子和粮食铺子的盈利交给何嬷嬷,让她兴办一所女学。又笑道:“以后铺子的盈利,就全交给嬷嬷了,能帮得多少女子识字,就帮多少。”
何嬷嬷谢过夏仲芳,感叹道:“有王妃出钱,再坐镇着,这女学,定然能办起来的。”
何嬷嬷能干,风风火火的,却于年底就找好地方,招了人,准备办女学。
外间听闻夏仲芳出钱兴办女学,倒是有了赞扬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