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陆尧。
秦芷握着男人留给她的雨伞,手心还残存他的余温,目光一直盯着远驶而去的车尾。
出国后,语言不通认识的人也少,内心便不断想起雨里的那个男人,渐渐形成了一种信念和偏执。
秦芷从回忆里抽离,泛红的眼眸抬起。
以为是唾手可得的绵羊,没想到是机关算尽的狼。
她忽然笑了,「原来是报复啊。」
陆尧垂眸,拳头缓缓收紧,她一边在门口和赵黎谈笑,一边又表现的为自己吃醋,他怕这个女人真的是在玩他。
所以刚刚冲动地将刻在骨子里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可现在看她难过的样子又感到心脏生疼。
秦芷鼻尖泛酸,嗓音也跟着颤抖,却在极力隐忍,「以前我的话伤害到你,对不起,我道歉,你的报复成功了。」
四周安静下来,男人沉默着,只是垂眸看她,黑眸里泛着光圈,像是在妥协和叹息。
秦芷别过头,肩膀下沉,闷声,「我不陪你玩了。」说完直接转身。
只是没有走出半步,身子就被揽入温暖的怀抱。
秦芷愣了瞬,男人那句玩玩而已让她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推开他又被重新抱到怀里。
再推开又再被抱回。
陆尧下巴抵着女人的脖颈,嗓音很低,「姐姐,错了。」
秦芷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胸脯因为流泪微微起伏。
赵黎说他大学为自己打架,那天送的信自己不但没收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很难想象当时他听完是什么感受,就算如此,之后这个男人还依然给她撑伞。
她亲手磨灭了他对自己的喜欢,如今迎来了报应。
她认了,只是这个男人又说错了是什么意思。
「我能走了吗?」
陆尧抱着她,依旧没有松手,鼻尖蹭着她脖颈的碎发,轻轻摇了摇头,像猫一般撒娇耍赖。
秦芷鼻头又是一酸,指尖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摆,「我为了一句话把自己赔了进去,你不能……这么自私。」
陆尧神色一顿,轻轻放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自私?
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嗓音低下来,像是从远山里传来,带着强势和占有,「对,我就是自私。」
「能不能只玩我一个人,玩死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