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婉拒绝,「跟我拍,你老公就不会在意吗?」
夏桑扑哧一笑,「不是我跟你拍,是你跟齐燃拍。」
齐燃倒是耳尖,「好呀,就听夏桑姐的。」
看着他跟夏桑一唱一和,我悄悄弯唇,是怕我不同意吗?
我故作犹豫不决,唉声叹气,「我也没演过戏。」
两个菜鸡开始跳脚,在我耳边一唱一和,「你可以的,你一定行。」
我给齐燃立过规矩,他的人和心只能是我的。
我怎么会不同意?
他一定不知道,我对他有很强的控制欲。
宋导知道我要做吻替后,将我拉到一旁审问,「颜颜,你胡闹什么?你是宋家的女儿,这要是被无良媒体报道出来,你爸的面子往哪搁?」
「为什么不能拍吻戏?还是说宋家女儿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应该穿着精致的洋装在玻璃橱窗里面端庄温婉地听着你们讲规矩?」
大清早就亡了。
只有对着齐燃,我才会把内心独白说出来,其他任何时候,内心独白只是内心独白,这是宋家的家教。
我温柔地劝解宋导,「二叔,这是在你的场上,拍个侧脸,不会有人生事。况且齐燃是我签的艺人,帮他做个吻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还好齐燃跟齐家的关系,宋导并不知道。
宋导掐灭香烟,顺势给了我一个台阶,「你为什么突然签艺人了?」
「给宋氏物色好苗子呀,二叔,你不觉得他很好吗?」
这只是借口。
「确实不错。」宋导终于没话了,他把掐灭的香烟精准投进垃圾桶,「下不为例。」
宋导指的是不能做吻替,我没有接他的话,谁能保证没有下次?
既然同意开拍,就不能露馅。
这场戏是猴子跟小花妖死里逃生之后,发现彼此还活着,情难自已地拥吻。
我跟齐燃虽然不需要熟悉彼此,可这也是我第一次站在镜头前,多少会有些不适。
在镜头外,齐燃故意撩拨,「颜颜的脸放在古代都可以换三百年的边疆和平了。」
油腔滑调,我在他包裹我的那只手心重重捏了一下,看着他吃痛的样子,却忍不住偏过头浅笑。
我们入戏很快,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同生共死的爱人,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汗水划过眼尾的泪痣,滴落在我的眉间,我怔忡又无助地看着他,耳畔听见他喜悦又温柔的声音,「颜颜,我们没事了。」
我抱着他就像风中颤抖的嫩叶,一股奇异的酥麻窜过尾椎,没一会儿身体就软了。
他的吻从眼睛到嘴巴轻轻滑过,极度虔诚,不具色气,这是符合猴子人设的。
「卡。」一条就过了。
齐燃看完视频,一直在憋笑,可能是怕被宋导说,他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抿住嘴巴,上半身有规律地抖动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也明显上扬,乐得不行。